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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9页)

许见枝喃喃道:“颜如舜,颜重明……难道……”

段其风眉头打结,语气变得沉重:“你知道凌岁寒是谁吗?”

陈娟见他们神态有异,茫然地摇摇头:“我是第一次见那三位娘子,从前不曾听说过她们的名字。”

“她——”段其风才说一个字,忽觉一只手有力地按住自己肩膀,他转过头,只见师姐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低声对他道,“我们还不能够确定凌岁寒是否是那名女童,暂时莫要与她说此事。”

“这还不能够确定?”段其风也只能压低声音,“师父和我说过,那女童断了一条右臂。当今江湖能有几个独臂刀客,偏偏都和召媱有关系?”

“纵然她是那名女童,单凭我们,很难胜过她。我们既不能立即为陈娘子报仇,又何必扰乱陈娘子心情?那日谢缘觉告诉我,她和凌岁寒等人住在无日坊,待会儿我们先去一趟无日坊。”

凌知白嘴上这般说,心底则暗暗思索:

——假若陈娟所说的一切不假,凌岁寒确确实实是这样的穷凶极恶之徒,那么自己拼着一条性命不要,也须得为陈娟报仇,为江湖武林除去这个大害。

第85章引蛇出洞留暗记,群雄问罪是耶非(四)

自从陈家失窃的风声传出去,颜如舜等人等了多日,始终没能等到袁成豪的暗号联络。

颜如舜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有误,其实袁成豪根本不在长安?倘若果真如此,她只得离开长安,再往别处探查。而就在她这个念头生起的那一天,修了数日的昙华馆终于竣工。

这么大一座园林馆舍,若想要让它恢复数百年以前的富贵堂皇,短时间内绝对办不到,至少须得数月甚至一年以上。因此她们只是嘱咐工匠们简单修缮,能够保证房屋不塌,环境干净整洁,便已足够,除此之外,并无别的过高要求。

偌大的院子空荡荡的,但颜如舜在这里已住了许久,对此处的一砖一瓦与一草一木已颇有了些感情,如果真要离开,她其实还很有些舍不得。正犹豫间,尹若游款款走来,与她同站在一方池塘边的柳树下,谈起袁成豪之事。

尹若游有和她一样的疑问:“你确定他在长安?”

“我不能确定。我没有藏海楼沈楼主的本事,打听到的消息也会有误。”颜如舜道,“其实我一直很奇怪,长安是国都,天子脚下,亦是是非之地,他既然伤势未愈,不继续隐居,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尹若游没有回答她任何话,四周静悄悄的,陷入一阵沉默。

颜如舜侧过头,见她脸上神色若有所思,遂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他受的伤真有如此严重,八年时间,仍找不到大夫治愈?”

“是,那是普通大夫绝对治不了的伤。或许传说中的九如法师能有本事治愈,但你一定听说过,传闻这位神医性子古怪,袁成豪不可能轻易进得了长生谷。”

“除了九如,还有别的神医。”

“你是说?”

“谢缘觉这会儿在哪儿?”

“她大概还在她的药房。”

数日前,从丰山回到昙华馆,谢缘觉便挑选出一间屋子,作为独属于她的药房,砌了一个灶,又置办了陶炉铁锅与石臼石杵等物,最近几乎天天待在房内也不知鼓捣什么。期间凌岁寒来看了她几次,见她极为专注地碾药制药,不便打扰,直到今日,谢缘觉终于主动将凌岁寒请进房内,询问她的目的。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凌岁寒罕见地打了个结巴,才道,“我只是来和你说一声,我今早又出门打听一下消息,尚知仁和润王府那边好像仍然没有动静。”

谢缘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再问道:“那之前呢?你之前来找我却为何事?”

凌岁寒还未想好理由,沉默地望了她片刻,总算是灵光一闪:“我来找你学医术。”

谢缘觉闻言愕然。

“你早已知道,我的内力不能疗伤。”既有了理由,凌岁寒说话便很干脆,“以前我不当一回事,心里想着只要我武功够强,自然不怕受伤。如今在江湖上待了一段时日,才知意外总是发生得突然。若能简单学些医术,我也好防身。”

谢缘觉果断拒绝,无论学医还是授医都是一件极困难的需要付出全部心血的事,她不可能浪费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精力时间,摇首道:“我不会教任何人医术,你想学医,可以请教别的大夫。不过你说的事,我确有考虑。”继而从一旁的木案上拿了三个小瓷瓶递给对方,指着它们一一说明:“普通的伤,这瓶里的药丸,只要服一颗已足够。而阿鼻刀之伤,这瓶里的药丸则可以消解疼痛,你若又误伤了谁,便能立即补救。至于这瓶里的药丸……如果我猜得不错,一旦你被阿鼻刀法控制,再次强行中断,反噬造成的内伤只怕会一次比一次严重,这瓶里的药丸能护你心脉,保你性命。”

她稍稍停顿,旋即补上一句:“只是保你性命,不可能彻底治愈。另外,你施展阿鼻刀时的疼痛,我如今仍想不到有何方法缓解。所以,今后你还是尽量莫要再施展此刀。”

凌岁寒听得有些懵:“你这些天待在这儿,就是在研制这些药丸?”

谢缘觉颔首道:“是。”

小小巧巧三个药瓶,凌岁寒拿在手中,只觉有千钧重。

什么学习医术,只不过是她一个借口。她真正目的,还是想要借此找到能确定谢缘觉是否是舍迦的决定证据。尽管在那晚与谢缘觉又发生争执以后,她已完全明白,她与舍迦是绝对没可能再回到从前,她唯有下定决心斩断这段友情,然而理智是理智,情感归情感,若舍迦并不在她面前,她或许真的可以不再想去想她;偏偏一个疑似舍迦的人天天在她跟前出现,她如何能做到视而不见?

理智与情感就这般拉扯许久,终究是情感占了上风,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只先弄清楚谢缘觉的真实身份,无论对方是或不是舍迦,她再放下。

彻彻底底地放下。

手里摩挲着那三个药瓶,万般滋味涌上她心头,她犹豫少顷,先道了一声谢,又轻声道:“罢了,既如此,我也用不着再学什么医术。其实我根本没有学医的天赋,从前师君给我买过不少医书,我看了一阵子,字倒是都认得,但每个词每句话我实在不能明白它们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比天书还难懂,看得我头昏头疼,从此以后再不想碰它。你呢?”她的语气里隐藏着不可察觉的期待:“你第一次看医书,是在什么时候,因为什么缘故?”

这番话一半真一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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