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看向季曲,袁晶只换来一句出去吧,这儿不需要她。
不能功亏一篑,袁晶这么想着,逼自己流出两滴泪。
季曲喜欢看自己的眼睛,从第一次见面袁晶就知道。
果然,没盯一会儿季曲就先松口,说回了北市再说吧,他最近忙,没这些心思。
袁晶得了话才装作委屈求全地离开,眼眶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便干涸,她转去前台让给季曲的房间送些醒酒药和蜂蜜水,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忆到这儿,季曲的烟已经抽完了,又续了一根。
他得出结论,不是单纯的头脑发热。
这又不是暮春时分,动物都还没发情。
那原因只能归结为舍不得放不下。
季曲脑海里浮现孟慈的脸,五官越来越清楚。
借着饭桌上喝的二两高粱酒,季曲拨通了孟慈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自己还在黑名单里。
季曲转手又拨给安娜,长久的滴滴声后是“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机械音。
手机在手里转了一圈,又拨给赵一辰,这次终于有人接了。
听着安娜那些添油加醋的传言,就连季曲这个当事人也不免耳畔一红。
当时只不过是摸得准公司的事离不开自己的手,华婉也不能狠心把自己亲儿子逼跑。
即使知道这话百分百不可能打动孟慈,季曲还是燃了丝希望在心间。
万一孟慈出去读了两年书傻了呢,洋墨水也不一定都是精华。
但是,孟慈一贯地精明,她自然不会被这些雕虫小技骗过去。
还没等季曲感到可惜,紧接着就听到孟慈轻飘飘地来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原本听到这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烟灰落到手臂上被烫了下,季曲才后知后觉地气到发笑,说自己是狗?
真是白费这么多心思。
孟慈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嘴硬,名字里的“慈”字大约是父母预见她长大会变成这副软硬不吃的性子而定下的。
但是美好的期望落了空。
从后座出来换到驾驶座,季曲从市中心往郊区开,晚餐间少不得沾了些酒,一路还得避开查验和封禁的路段,用了一个多小时,离零点还差二十分钟,季曲终于推开了包厢的大门。
不少人听到动静看过来,安翰还没来得及和季曲打招呼就看到人已经气冲冲地走到沙发旁一把把孟慈薅了起来。
在看清孟慈的那一刻,季曲因为持续气愤状态而快跳的心率更是飙升,在胸腔里震如鼓擂。
在对视的那几秒里,季曲突然觉得自己又鲜活起来。
仿佛回到十八岁那年背着父母开着改装的赛车飞驰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面前是充满挑战的路和充满诱惑的终点。
孟慈抬头看季曲,神色镇定,看不出紧张或者慌乱,她问:“你怎么来了?”
季曲毫不犹豫地低头咬住孟慈的唇:“狗来咬你。”
第24章第24章上供
在周围众人为自己看到的画面处在震惊中合不拢嘴的时候,季曲已经拉着孟慈出了包厢。
穿过昏暗的走廊,踩过柔软的地毯,季曲推开步梯间的门把孟慈按在冰冷的墙上,右手拢着孟慈的后脑勺,乌黑的发从指间溢出。
借着低处的安全指示灯,季曲看清孟慈下唇的牙印。
还没等孟慈反应过来,季曲又低头落下迫切的吻。
酒精把人的感官知觉拉缓放大。
孟慈感受到季曲随着呼吸加重的动作,不满足于唇的纠缠,季曲探入舌尖,吸取孟慈口腔里残存的金汤力。
氧气、力气,通通以嘴为出口被季曲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