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慈的双腿发软,全凭季曲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掌为支撑。
季曲知道孟慈的所有敏感地带。
再加上他有意挑逗,对立的生理构造决定了孟慈逐渐化冰成水,咬住孟慈的耳垂,用牙重重地磨几下,再沿着优美的脖颈线向下啄吻。
孟慈今天穿着皮质短裙,同材质的长靴到膝盖之上便消失。
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季曲握住反复磨挲,像是起了火,火舌叫嚣着席卷过每一寸,再留下红印。
“吱——”的一声,空荡的步梯间出现除沉重呼吸之外的动静。
高跟鞋无序地敲在坚硬地面发出混乱声响,与之而来的是听得人脸发红的暧昧对话。
孟慈起初被近在耳畔的声音吓得一缩。
季曲分出一只手去拍孟慈的背,轻轻安抚,又从孟慈的胸前抬起头吻上略微红肿的嘴唇。
刚探入舌尖就被孟慈实打实地咬了个准,季曲吃痛后退,又被狠狠地掐了一把腰侧。
把季曲往后一推,孟慈立马从缝隙里溜走,摸索到门把手开门离开。
还没等走出几步,又被季曲扯住手腕,回头对上季曲,却不想对方用更气愤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直到被按在副驾驶,孟慈都没想到自己是哪里踩了旁边这位爷的雷区。
不就在背后说了句狗改不了吃屎,但是她也没指名道姓谁是狗。
季曲非要自己对号入座,怪谁?
这么想着,孟慈的底气足了些,刚侧过脸准备出言争个高低,就被季曲甩过来的眼刀封了嘴。
季曲本身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甚至算得上睚眦必报。
只不过对孟慈始终没展露这些。
偶尔一见,孟慈也被吓住,乖乖地坐正身体噤了声。
快到零点又是在郊区,季曲的车速逐渐加快,孟慈下意识地双手握紧安全带,脸色开始泛白。
季曲不知道陷入什么情绪,自顾自地在盘山公路上发泄起来。
孟慈被一连几个弯道甩得头昏,再加上本就喝了酒,在不适感逐渐强烈时伸手碰了碰季曲的胳膊。
“季曲,我难受。”
“能不能慢点?”
压抑的车内被孟慈撕开一道口子,情绪钻出去,氧气钻进来,孟慈得到解救。
季曲用余光扫到孟慈苍白难看的脸色,终于压下心间的情绪。
车速放慢,而后行致宽敞的大路旁停下。
把孟慈锁在车上,季曲从后备箱取了瓶水从半开的车窗递给孟慈。
然后便站在路边背对着车一次次地点燃火机,发泄似的一根接着一根抽,直到孟慈开口叫他。
孟慈的声音被寒风送到季曲耳畔,她念着他的名字,像妖精冲着无辜路人施咒。
季曲不应,孟慈就反复地念,一连数次,季曲终于投降,回头对上施咒者的眼。
她双手扒在车窗上,一双黑眸要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还泛着红肿的唇微启。
季曲真的碰到了吃人的妖精。
下车下得急,季曲没穿外套,只套着单薄的黑色绒衫,头发被风吹得失去造型,通通往后倒。
他靠在护栏上,脚边落了数不清的烟头。
就在季曲想开口时,身后突然亮了一瞬,相伴而来的是巨大的炸裂声。
城市禁烟花,城郊暂逃一劫。
一时间,无数的烟花腾空而起,连季曲的发丝都穿过光亮。
孟慈的脸被染上无尽绚烂的颜色,映在她漆黑的瞳孔。
季曲没回头看,在孟慈的脸上,他能看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