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就上齐了。
四个人,围坐在我家的餐桌旁。
我坐在主位,左手边是我的妻子惠蓉,右手边是“妹妹”可儿,而我的正对面,则坐着气场强大的“闺蜜”王丹。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即将接受三堂会审的犯人。
“来来来,都别客气,多吃点。”作为最热情的主人,惠蓉不断地给每个人夹菜。
“哇,惠蓉姐,你做的这个龙虾也太好吃了吧!”可儿一边吃一边赞叹道。
而王丹则慢悠悠地剥着一只虾,将那鲜嫩的虾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味着。
然后,她抬起头,目光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来回地打了个转,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笑了。
“真是有意思啊。”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慢悠悠地开口道,“这些年,我们出去玩的时候,哪一次不是我们姐妹三四个被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男人围着操?那场面,啧啧,跟武则天选面首似的。”
“可现在居然反过来了。”她的眼神变得充满了侵略性,“我们三个身经百战的骚货要围着你一个男人转了。林锋哥,你这艳福可真是不浅啊。
我的脸瞬间就烫了起来,只能端起酒杯尴尬地赔着笑。
惠蓉看出了我的窘迫。
她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王丹,然后主动地将话题引到了另一个同样劲爆却又是在为我解围的方向。
“行了你,少在这里欺负我老公。”惠蓉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我碗里,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王丹说道,“哎,说起来,我老公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们俩高中时候的那些光荣事迹呢。今天不正好,跟他讲讲。”
我心里微微一动莫不是惠蓉在借着这个由头,要主动地向我坦白那段我最陌生的学生时代的淫乱史?
我不动声色地瞟了她一眼。她也正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安抚——让我“稍安勿躁”的意思。
“嗨!那点破事,有什么好讲的。”王丹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表情却分明是兴致勃勃,“那不就是一个‘公共厕所’和一个‘公共汽车’的光辉岁月嘛。”
“公共厕所,说的就是你老婆我,”惠蓉竟然还主动地对号入座向我解释,她的声音轻描淡写,至少我听起来是这样“因为我当时在学校里玩得开,而且基本不挑食,只要是长得还算过得去的男生来找我,基本来者不拒。”
“而我呢,”王丹接过了话头,脸上带着一丝骄傲,“就叫‘公共汽车’。因为我胆子比她大,而且会玩,吃快餐我是没兴趣的,飙车找我才有意思。”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地往嘴里扒着饭。
“我跟你们说,那会儿,惠蓉可比现在清纯多了。”王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彻底收不住了,“高一那会儿还不敢玩屁眼呢。每次那些男的想捅她后面,她都哭着喊着不让。哪像我,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前后两门畅通无阻了。”
“你还说!”惠蓉有些害羞地捶了她一下,“还不是被你这个骚货给带坏的!”
“我们俩进了大学,那就更是变本加厉了。”王丹完全无视了惠蓉的“抗议”,继续兴致勃勃地爆着料,“虽然我们俩不在一个大学,但基本上每个周末,我们都会凑到一起,去参加各种各样的群交派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认识了可儿。”
“对呀对呀,”一直安静吃饭的可儿也终于插了句嘴,“我当时是被我那个没用的前男友带去一个派对上,结果他自己不行,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还是惠蓉姐和王丹姐,看我可怜,过来手把手地教我,怎么才能和一群男人都操得爽。”
“你还别说,”王丹看着我,眼神变得愈发暧昧,“大学那会儿,确实玩的可比高中时候花样多多了。什么捆绑啊,滴蜡啊,角色扮演啊……有一次,我们为了追求刺激甚至还去卖……”
“咳!”
一直没有说话的惠蓉,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王丹的话。
“王丹!”她的语气,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警告的味,“有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就不用什么都说了!吃饭!吃饭!”
王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她吐了吐舌头,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就真的埋头开始吃饭了。
可她那句没有说完的话,却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她们还试过什么?
是我想象的那个吗?为了追求刺激,她们还去客串过……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让我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那顿午饭的气氛,在惠蓉打断了王丹的话之后,陷入了一种短暂的微妙寂静。
可儿那双清澈又充满好奇的眼睛,在我们三个人脸上来回转动。
她显然是被吊足了胃口。
她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像个追着听故事的小学生,用一种天真又期待的语气,对惠蓉和王丹撒娇道:
“不对不对,”可儿鼓着腮帮子,像表演着一个追着大人要糖吃的小孩,不依不饶地晃着惠蓉的胳膊,“惠蓉姐,丹丹姐,你们一直就没说清楚。你们俩的外号,一个是‘公共汽车’,一个是‘公共厕所’啊?听起来好像都差不多,都是怎么来的呀?快跟我讲讲嘛,我好奇死了!”
惠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复杂表情。她没有看可儿,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对面正在刨饭的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