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像是在“求助”,更像是在下达一个早就演练过无数次的“指令”。
“丹丹,”惠蓉的声音依旧温柔,“还是你来说吧。你记性比我好,口才也棒,那些事……你记得比我清楚。”
那个从进门开始显得眉飞色舞的王丹,在听到惠蓉这句话时,身体突然有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僵硬。
她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突然绽放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甚至有些刺眼的笑容。
“哎哟,我的小可儿啊,你还真是戏演全套,打破砂锅问到底啊”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高亢而又明快,像一个准备在派对上分享自己最得意的“邮票”的拉拉队长,“真是会抓重点。行啊,既然你这么想听,那姐姐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好好地给你上一堂两位姐姐光辉灿烂的‘历史课’!”
她笑得很大声,笑声像摔在冰冷瓷砖上的玻璃,很清脆。
从惠蓉的角度才能看到,王丹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死死地攥成了一个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其实啊,也没什么复杂的。”王丹端起酒杯,将杯中那鲜红的液体一饮而尽,仿佛那不是酒,而是能给她提供勇气的某种滚烫燃料,“你刚才不是问,我们俩谁是‘公共汽车’,谁是‘公共厕所’吗?”
“这个,就要从我们俩都还是学校啦啦队那时候说起了。啧啧,那时候,我跟你惠蓉姐姐,那可真是学校里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啊。明面上,我们俩是给篮球队加油的阳光美少女;可这暗地里嘛……”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发出了“咯咯”的、一连串夸张的笑声,“……就是全校男生都可以随便上的最出名的那两只‘校鸡’!”
“校鸡”这两个字,从她那涂着精致口红的嘴里如此轻飘飘地吐了出来,让我这个听众都感到了一阵心悸。
而她却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笑话。
“那时候我们俩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一年四季都穿着那种短得刚刚能盖住屁股的百褶裙。而裙子里面嘛……”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目光不经意地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即又落回到了可儿那张充满了好奇的脸上。
“……里面,当然是什么都不穿啦!真空的。哦,不对,有时候,为了追求那种‘被撕开’的刺激,也会穿一条那种最细的,跟根绳子没什么区别的丁字裤。”
“你知道吗,可儿,那种裙子短到什么程度?就是我们俩,只要稍微弯个腰,或者上楼梯的时候,后面的人就能把我们那两片肥嘟嘟的嫩肉给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有时候连站着不动,只要风稍微大一点,就能让别人免费欣赏到,那两片因为整天被操而颜色发黑的骚穴,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美景。”
王丹的描述是那么的直白,那么的下流。但她的表情却又是那么的兴高采烈。
这种反差,让我的胃里产生了一阵生理性的轻微痉挛。
“当然啦,光看怎么能过瘾呢?我们那时候就是两头发情的母狗。特别是你惠蓉姐,我记得那次,应该是高二上吧,课间操做完了,她下面突然就湿得不行,痒得难受。怎么办呢?简单啊。”她摊了摊手,说得云淡风轻。
“随便从走廊上拉一个看着顺眼、鸡巴够大的男生,两个人钻进女厕所最里面的那个隔间,就把裙子一掀,屁股一撅。前后两张嘴,随便他想操哪个操哪个。十分钟解决战斗。等上课铃响的时候,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教室里。只不过内裤里多了一滩还带着那个男生体温的、粘稠的精液罢了。”
“你应该明白你惠蓉姐姐那个外号,是怎么来的了吧?”她看着早已目瞪口呆的可儿,笑得前仰后合。
“她呀,就是我们学校的‘公共厕所’。谁憋不住了,想射了,都可以随时随地去找她。她那张小嘴,永远都是湿漉漉地张开着,欢迎任何人进去,尽情地排泄,保证‘通畅’,随插随用,而且……全免费。”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身边的惠蓉。
她的脸一片惨白,嘴唇被她自己咬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没有看王丹,也没有看我,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那碗白米饭,仿佛想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去。
但她始终没有阻止王丹说下去而王丹的“表演”还在继续。她仿佛,彻底沉浸在了那段荒唐的岁月中,无法自拔。
“至于我嘛,当然就是那辆谁都可以上的‘公共汽车’啦。”她指了指自己,脸上是一种近乎于“炫耀”的病态亢奋,“‘公共厕所’,是解决‘生理需求’的,而我这辆‘公共汽车’呢,则是提供‘娱乐服务’的。想找刺激?玩点不一样的?来找我,准没错。”
“我记得,我最疯的一次,是高二上那学期,我们学校的篮球队拿了全市高中联赛的冠军。那天晚上整个学校都疯了,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庆祝,而我呢,作为篮球队啦啦队的队长,那不得玩票大的?我就把自己,当成了那帮荷尔蒙过剩的的体育生们‘犒劳’自己的最好的‘奖品’。”
“就在那个又脏又乱的、充满了汗臭味的男子更衣室里。我策划,我联络,拖上你惠蓉姐,被他们像两件战利品一样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我们俩挑战他们一整支篮球队外加两个教练的淫乱大会,就那么开始了。”
“那场景……啧啧,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激得不行。你都想象不到,十来根尺寸、形状、颜色各不相同,但都硬得像铁棍一样的鸡巴,同时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是一种什么感觉。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指挥着它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入你身体里所有能插的洞。”
“前面这张嘴刚被一个人的精液灌满,后面那张嘴立刻就要被另一个人的鸡巴给无缝衔接上。我们俩就是两条最下贱的肉便器,里里外外就没干过。后来还有人开玩笑说,自此以后,我们俩的骚屄和菊花里就从来没少过精液,哈哈哈,这话一点都没错。”
“后来,慢慢的,他们就开始叫我公共汽车了,说是什么,只要刷开我的屄,体验都说好,哈哈哈哈哈”
她越说越乱七八糟,突然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
这一次,我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一些鲜红的酒液因为她的颤抖而洒了出来,滴落在她那干练的运动背心上,像一朵朵刺眼的血花。
王丹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是用一种更大的、几乎是咆哮般的笑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哈哈哈哈……不光是学生喜欢玩我们,学校里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师,也他妈一个个排着队,等着上这辆‘车’,用这个‘厕所’呢!从教导主任,到体育老师,再到那个五十多岁、秃了顶的教我们化学的老头……我们俩把他们全都伺候遍了。当然啦,好处也没少拿。什么三好学生啊,奖学金啊,保送名额啊……只要我们俩把腿张得够开,把他们那根又老又软的鸡巴伺候得够舒服,就没什么是得不到的。”
“我们……”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
但她的声音,却在这一刻,突然卡住了。
她的眼眶已经微微有点红了。但仅仅一秒钟后,她就立刻又用那种更夸张的、更神经质的大笑,将那点即将决堤的情绪给硬生生地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