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圣珠舒一口气,道:“南公子呢?怎么没进来?”
安圣珠语气少了些担忧,更多的是对南鹤归去向的好奇。因为她见识过南鹤归骑马功夫,眼前的南知微安然无恙,那南鹤归肯定也没大碍。
“兄长他被狼咬伤,正在医治。”
南知微只说了结果,没说原因,她做不到当人面,揭人短。
安圣珠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南公子怎么会被狼群追上?”
南知微避开安圣珠疑惑的眼神,不知如何开口说出实情。
从进来便一直默不作声、退至一旁的景世子,一副不做缩头乌龟的架势走到安圣珠面前。
他低头道:“是我,我给南鹤归的白马下了麻药,可是我哪知道他要……”
一声清脆的把掌声打断了景世子后面的辩白,安圣珠盯着被打蒙的景世子,怨恨道:“你怎么这么无耻!枉费我还想试着了解你,接纳你,呸!恶心!”
景世子反应过来,盛怒到两眼通红,他自嘲道:“是,我恶心,这世上就他南鹤归高风亮节、遗世独立!”
南知微怕景世子失控伤着安圣珠,伸手将安圣珠跟景世子拉开距离。
景世子故作无谓一笑,“真可惜,你命好到是公主了,南鹤归也还是不喜欢你。”
“不管南鹤归喜不喜欢我,从今天起,我都不会喜欢你!”
“谁稀罕你喜欢!”
……
两人间的争执像极了三岁娃娃,来势汹汹却又毫无实质伤害。
南知微默默走出大厅,来到外面。
漆黑的天空繁星闪耀,四周一片空旷。
南知微来到南鹤归所在的医治的房间,敲门进去时,医师正在用药汤给南鹤归清洗伤口。
南鹤归虽然裸露着身体,但三四个医师将他围住,还有一道幕帘遮挡,也没有暴露。
南知微在椅子上坐下,看到用过的药汤里一片血红,心里十分难受。
她望着帘幕上忙碌的影子,等了一个时辰。
南知微向刚忙完的医师问道:“医师,我兄长的伤势如何?”
“不伤及性命,但肩膀、后背、大腿上有几道较重的撕裂伤,要注意休养。尤其是现在天渐热,更要及时清洗,细致涂药,否则容易溃烂流脓。”
南知微神情严峻,她记得上次南鹤归在田庄,后背就已受了重伤,如今又伤上加伤。
“谢医师提醒,我会注意。”
医师一走,南知微泛红的眼眶又落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