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月闻言只罢战战兢兢跪至夫人跟前,与江愿明跪作一排。老夫人捏起她的下巴,细细观察起来她这张脸。
“确实是生的俊,难怪让愿明这么放心不下。”
老夫人脸色沉了下来,
“你真以为,你与愿明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么。”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除了江愿明与织月无不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老夫人,其中最为紧张的,是陈茵茵。因为江愿明与织月的那些事情,她是真的从不知道。
只有江愿明,脑子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赶忙低下了头。
老夫人继续抬手示意一旁婢子去扒开织月的衣领,从脖子至锁骨,甚至再往下,皆是不可言说的红痕。
“这件事情,你们二人,谁错在先?”
倘若真按家法来判,织月身为婢女,与主子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论对错都应乱棍打死,丢至荒郊去。但老夫人又怎么会不清楚江愿明的性子,一来他定要护着织月,二来,织月若真死了,江愿明便真成了一滩烂泥,只能浑浑噩噩下去。
“祖母。。。都是我的错,和织月没有关系!你不许怪织月!”
江愿明急忙上前护住织月,连连冲祖母摇头,语气强硬。
织月眼泪都要掉下来,只能死死抓住江愿明的衣袖。
老夫人静静看着二人在她面前演出这等苦命鸳鸯的戏码,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愿明,你带着织月退下吧。”
语落,又将视线落到陈茵茵身上,冷冷道:
“你留下。”
随着房内众人退下,房间内便只余下老夫人与陈茵茵二人。陈茵茵面露难色,今日在老夫人面前惹出这一堆事,她定少不了要被问责。
“愿明的事情,你是当真不知道么?还是说,你心里根本没有他这个孩子?”
陈茵茵急忙替自己解释起来,
“老夫人,我只当愿明是小孩子,谁曾想。。。”
老夫人冷哼一声,
“所幸是我发现的早,若是哪天闹大了,我岂不是凭空多添了重孙?”
陈茵茵急忙摇了摇头,信誓旦旦向老夫人保证:“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来玷污我们江氏的血脉!待愿明做了官,我便即刻带他向京川贵人家小姐提亲!”
“你说的倒是简单,做官做官!这是你嘴上说说的事情么!”
见老夫人又要动怒,陈茵茵会心一笑,悄悄贴至老夫人耳根说了些什么。老夫人闻言脸色大便,甚至吓得煞白几分。
“你此言当真?”
“必然是千真万确。愿明是我的孩子,我自然是盼着愿明好了。”
老夫人这才舒下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似乎一时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所以,祖母您便放一万个心吧,你家孙儿,这下是真要金榜题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