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试前一夜。”沈问策丢下手中的奏折,端坐起身看向他。
“江知府这回,怕是难脱身了。”
这桩事情本就与梁疏璟无关,他来找沈问策,也不是为了替江知府求情。
“已经吩咐大理寺左司去查了,眼下江愿明的考卷被找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但若要直接证明与江知府有关,并不可行。”沈问策语气疲乏,看来省试这几日,皇宫内外都因此忙的不轻。
“罢了,试题是我与江少卿命的,倘若真是泄题,不如直接弹劾江少卿罢了,又何必将江知府牵扯出来。”
“江少卿背后倚仗着你,他们恨不得躲远些,又哪敢弹劾一说。”
二人皆叹了口气,未再言语。
终是待到翌日清晨,江府大门紧闭,门口来来往往站了不少巡卫,连只飞虫都进不去。
江愿安虽是内心忐忑,但昨日梁疏璟同她讲了今日要来接她,不论成功与否,她至少都要试上一试。
“小姐。。。门口的巡卫,真的会放您出去吗?”
江愿安摇了摇头,“当然不会咯。”
知秋闻言更是多添几分紧张,
“小姐。。。那。。。那。。。”
“那你还不替我打扮的花哨些?”
知秋捏着花簪的手本就瑟瑟发抖,遭江愿安这么一问,急忙又多替她簪了支花簪上去。
直至知秋替她将面纱罩上,她才端起铜镜。定睛一看,果真是花哨的不行,与平日江府那位大小姐出入极大。
“小姐。。。知秋送送您吧?”
江愿安急忙摆了摆手,“我现在可不是你家小姐,勿要叫错人了。”
闻言,知秋只罢悻悻点了点头,便目送着她离去。
璇玑与梁疏璟二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巡视的巡卫见人出来,急忙将她拦下:“你是何人?圣上吩咐了,任何人不得踏出江府半步。”
“今晨江府的老夫人身子抱恙,便请我来替老夫人看看,只是情形紧急,是小女考虑不周,还未来得及同大人们申报。”
江愿安浅浅低下了头,同几名巡卫行礼。
“那也不行,放你进去已是大过,你若要出府,便在这册子上记下姓名再走。”
正当江愿安提起笔欲胡乱画几笔时,璇玑走上前来,同巡卫点了点头:
“这是我们璟王府的人,也需留下登记么?”
巡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为难,只是圣旨在上,不得不从。
“这是圣上的口谕。。。我们。。。”
见璇玑来了也说不通,江愿安只好提起笔准备题上姓名,却一把被璇玑将手拦下,梁疏璟冷冷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
“这是本王的未婚妻,如今本王都到跟前了,还有不放人的道理么?”
话落。梁疏璟掀开车窗的车帘,极为冷峻的目光远远投来,示意璇玑将人带走。
见真是璟王在此,几名巡卫才慌忙跪下身来:“是小的有所不知,无意冲撞璟王殿下,求殿下同王妃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