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推开门,喜团就跳下去。
他开始卸带解衣,脱下那几层外袍抛在了衣架之上。待到中衣也被脱下的时候,露出了一副伤口纵横交错的背来。
屋里燃了炭火并不冷,他抬起手,看着自己同样布满伤口的手臂出神。
说起来,她才大病初愈,难怪看起来瘦弱。
不康健的身体总是比一般人多受些痛楚的。
“唉。。。。。。”
一声轻叹落地。
江策摇摇头,暗暗想就算要和她斗也要她有力气斗才是。不然跟个病怏怏的人吵架,显得他欺负人。
“咔哒”
窗户被打开,有人翻窗而入落地。
江策未回头,淡淡道:“陈又玉,关窗,冷死了。”
窗户被关上,从他身后走出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他生得有些冷冽严肃,偏偏还没张开,有着一团稚气。
又玉抱臂歪头看他,虚指了指江策心口处的那道长疤:“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不像是一般刀刃所伤。”
江策穿上衣服,慢慢系衣带:“没什么。”
又玉摸了摸下巴:“一般少有人能近你身,何人所伤?”
他一提,江策又咬牙忍气,反倒是笑了笑:“一个女菩萨。”
“哦。。。。。。”又玉没继续问,女菩萨女罗刹都无所谓。
他蹲下身去摸喜团。
江策穿上新的外袍问他:“如何?送到了?”
“出了云州倒是安生许多。我走的时候,他已经继续往南巡查了。明里暗里的增添了不少人手,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了。”
江策:“嗯”
他看着正在摸喜团又怕它抓的又玉,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壳:“明后日我不在,你在家替我照顾一下。”
“谁?”被弹了一下,又玉有些不爽,抬起脸。
“它”江策指了指喜团。
又玉站起来,抱臂躲得老远:“我不要,你又不是缺人照顾?”
江策挑眉,勾唇一笑:“反正你又不出门,在家也是睡觉。你不照顾他,那只能郑少愈上门来找你玩儿了。他可是问我好几回你怎么还没回来。你也不想被他抓到吧?”
又玉擦剑的手一僵,眼前浮现出郑少愈那张脸来。
他最烦他了,话又多又闹腾。
又玉想了想郑少愈的脸,又低头看了看玩他剑穗的喜团。
两相取其轻。
“不许和郑少愈说我回来了。”
江策应了声“嗯”。
他不说,但是郑少愈自己发觉那就不归他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