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年事已高,并未亲自参加冬猎,不过太子和诸位皇子都会一起参加。
象征冬猎的铜锣声一响,卫凌泽就一马当先,率先冲进猎场之中。
轩辕朗紧随其后,哪怕林中树木繁多,障碍重重,始终跟在卫凌泽不远不近的地方。
像是一头狼,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的猎物。
卫凌泽很快就有些烦了,勒停了马扭头瞪着轩辕朗:“今日比的是谁先猎得猎物,谁猎的猎物数量更多,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轩辕朗露出笑容,开口依然是蹩脚的昭陵话:“我。。。。。。
杜怀安伏诛后的第七日,春喜已回到凤仪宫。她并未如往常般深居简出,而是频频召见朝中重臣,或赐宴,或密谈,举止从容,却暗藏锋芒。外人只道她是新帝登基后最得宠的贵妃,实则早已成为幕后真正的掌权者。
沈清渊自扬州凯旋,未入府邸,便径直前往皇宫述职。他身披战甲,风尘仆仆,却神情冷峻,目光如炬。沿途百姓夹道欢迎,皆称其为“镇国英雄”,而他却仿佛听而不闻,心绪早已沉入更深的谋划之中。
御书房内,新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神色温和,眼中却藏着审视与试探。
“沈卿此番南征,功勋卓著。”皇帝开口,语气平稳,“朕欲加封你为太傅,统领六部,协理朝政,不知意下如何?”
沈清渊微微一怔,随即躬身行礼:“陛下厚恩,臣感激不尽。然臣出身军伍,恐难胜任政务之责。”
皇帝轻笑:“沈卿谦逊了。你既有平定江南之能,又有统军治国之才,朕信你,胜过满朝文臣。”
沈清渊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既如此,臣唯有竭尽所能,不负圣恩。”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各自的心思??皇帝在试探他的忠诚,而他在衡量这场棋局是否已走到终章。
**凤仪宫?当夜**
春喜坐在偏殿窗前,手中执一盏茶,望着天边残月,神情莫测。
李嬷嬷低声禀报:“娘娘,沈大人已接受太傅之位。”
春喜轻轻一笑:“他终于明白了。”
李嬷嬷迟疑道:“娘娘真要让他掌控朝政?”
“不。”春喜摇头,“我只是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看清自己的位置。”
她将茶盏放下,目光幽深,“沈清渊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这不过是场缓兵之计。但若他真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那就错了。”
窗外夜风拂动帘幕,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数日后?沈府**
沈清渊独自坐在书房,烛火摇曳,映照着他眉宇间的沉思。他手中握着一封密信,正是春喜昨夜遣人送来。
“棋局终了,该清算旧账了。”
短短十字,却似一把利刃,直指人心。
他缓缓合上信纸,闭目沉思良久,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周衡悄然步入,神色凝重。
“大人,属下查到了一件事。”
沈清渊睁开眼,淡淡道:“说。”
周衡压低声音:“杜怀安死前,曾有一份密函送往京城,收件人是您。”
沈清渊眼神微动:“可有内容?”
周衡点头:“尚未拆封,已被凤仪宫截获。”
沈清渊沉默片刻,缓缓起身,走向窗前。夜色沉沉,寒风凛冽,他心中却比这夜更冷。
“她果然在等我动手。”他低声道,“只是,她或许不知道,我也一直在等她的破绽。”
**次日清晨?凤仪宫**
春喜正在梳妆,镜中映出她淡雅的容颜,眉眼间却藏着几分疲惫。
“娘娘,沈大人今晨入宫,求见陛下。”李嬷嬷低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