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们胡家的,到时候再想办法处理,到时候不仅是孩子,连江倩倩,都要赶出去!
他们胡家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怎么鉴别,一个是验血型,另外就是看长相。
真要是亲生的多少眉眼间也会有几分相似,大家都长着眼呢,又不是分辨不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胡一飞还是对着江倩倩拳打脚踢,只不过动手的时候没有朝着肚子使劲。
江倩倩瞬间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睛被打成了乌眼青。
打到后面,江倩倩连连求饶,胡一飞这才收手。
“老子。。。。。。
阿岩在塔顶坐了一整夜,直到晨光将昆仑山脉染成金红。他把林素华的日记贴在胸口,仿佛那样就能听见她未曾说尽的话。风里仍有余音,不是铃声,而是某种更轻、更细的震颤,像心跳落在雪地上的回响。
回到地面时,李婉已在井边架起监测仪。蓝莲形态的晶体不再静止,其花瓣每十二小时开合一次,如同呼吸。最奇异的是,每当它闭合,周边空气中便浮现出极淡的文字??不是写在纸上,而是由微尘自动排列而成,字迹稚嫩,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执念:
>“我想回家。”
>“你有没有试过憋着不说?”
>“他们笑我做梦,可梦里的人是真的。”
“这是‘心井’的情绪外溢。”李婉低声解释,“当共感能量达到临界点,无法承载的部分就会具象化。这些话……来自那些还没被找到的孩子。”
阿岩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泥土温润,竟有脉搏般的跳动。“不止十七个。”他说,“从来就不止。”
果然,当天下午,策勒从加密频道传来新情报:缅甸克钦邦一名十二岁孤儿院男孩,在连续七晚梦游后,用缅语和汉语交替写下同一段话,并在最后一行画了个铜铃图案;与此同时,冰岛雷克雅未及附近渔村,一位天生失聪的女孩突然开始用手语表达“水下的歌声”,动作精准得不像自学。
“第十九、第二十人。”策勒声音发紧,“而且他们的觉醒方式不同??不是被动接收,而是主动召唤。”
阿岩立刻调出全球气象数据。令人震惊的是,自蓝莲绽放以来,地球大气层中一种极其微弱的次声波频率持续上升,波形与人类胎儿在母体中听到的心跳高度相似,但叠加了某种规律性编码。更诡异的是,这种波动并非源自QH-07井,而是**同步自全球多个地下水源**。
“‘心井’不是一口井。”李婉喃喃,“它是一张网。而我们只挖开了第一个出口。”
他们连夜绘制分布图,发现二十个孩子的位置恰好构成一个不规则的多面体结构,中心点正是格尔木。若将所有坐标连成线,图形竟与古代藏传佛教中的“坛城”图案惊人吻合??那是象征宇宙秩序的曼陀罗,也是精神净化的仪式场域。
“这不是巧合。”阿岩盯着地图,“是设计。有人,或者某种意识,在用孩子的痛苦重新校准世界的能量轴心。”
第三天清晨,聆生独自走进帐篷教室。今天没有课程安排,但他知道会有访客。果然,太阳刚升过山脊,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湖畔小路上。是个约莫九岁的藏族男孩,赤脚踩在碎石上也不觉痛,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破旧布偶羊。
“你叫扎西?”聆生轻声问。
男孩点头,眼神空茫却又清明。“穿蓝裙子的姐姐让我来的。”他用藏语说,声音像风吹经幡,“她说,我能听见羊说话。”
聆生心头一震。这不是比喻。在高原牧区,流传着古老传说:某些天生通灵的孩子能听懂牲畜临终前的低语,被称为“魂语者”。但近百年来,这类人早已绝迹。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懂的?”
“妈妈死那天。”扎西低头抚摸布偶,“她说‘别怕’,可她的羊一直在哭,说它也要死了。我不懂为什么羊会哭,直到后来……我也开始听见别人心里的声音。”
他的眼睛忽然泛起淡淡蓝光,嘴唇微动,竟同时发出两种声音??一个是童稚的藏语,另一个却是苍老低沉的汉语:“这孩子不该来。他会撕裂边界。”
聆生猛地抬头。那不是扎西在说话,而是某种借体传达的信息??来自“心井”内部的警告,抑或是守护机制的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