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她,头枕在她肩头。
方霜见嗅到清
冽的茶香,与男人紊乱的呼吸混在一块。
“证据呢?怀疑人要有证据,你有么?”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脖颈,她伸手欲推他,反而被抓住手。雙手皆被抓住,动弹不得。
他抬头靠近她,直至与她鼻尖相抵,晦涩难懂的眸里,倒映出她微嗔的面容。
她不屑一顾:“你有么?”
他蓦地笑出声:“何只是有。”
“夫人想听吗?”
听到沈知聿说的话,方霜见心里是激动的,她很需要线索,但她同时又不能完全信任他:“你怎么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万一是想栽赃诬陷呢?”
“像霜见一样吗?”
她火冒三丈:“你在说什么?!”
男人眼眸低垂,一字一句:“像你一样。”
“你每天就是这样对我的,威胁、逼迫,招式很多。”
“你就非不要正常说话,非要与我吵架是吧?”
“我威胁你,逼迫你,你不也乐在其中?现在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猝不及防地亲上他唇,费力咬他,无论是唇瓣还是舌头,浓重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男人显然没预料到,痛苦地皺起眉头。
方霜见从他怀中挣脱,起身擦拭唇上血渍,端起桌上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以为我多在乎你的那些证据?还是以为我没脾气?”
沈知聿躺在榻上,舔舐唇角血渍,双眸涣散。
他疯了般,捂唇笑起来,笑到整个人都在颤抖,眸中淌出热泪,顺睫滑落。
方霜见第一次见他这样。他这副模样,无端讓她联想到自己。
自己平日精神这么不正常?
她撇下他,快步走出书房。
珍珠过世后,新招来的管事找了个新丫鬟代服饰她:“夫人,是回房吗?”
方霜见抿唇:“嗯。”
她倏然停住。
“夫人怎么了?”
她面色煞白,双手捂住小腹。
剧烈的痛涌上来,涌至喉间,她吐出一滩血,喷洒在青石板地-
巳时。
祁媖媖背着小挎包,走到首辅府邸,冲门口护卫说:“我找沈夫人,麻烦帮我……”
几个医师火急火燎过来,将她撞倒在地。
“姑娘没事吧?”护卫将她扶起,“唉,夫人现在身子很不好,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着救治呢!您改天再来吧。”
祁媖媖揉揉脑袋,顿感不妙。
“夫人怎么了?”
“听说是流产……”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方霜见躺在床上,面色惨淡如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