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镜摇了摇头否认:“不巧,是故意的。”
工藤新一:“可是你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有什么必要要陷害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白山镜看他好像是真的没有想通,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是嫉妒啊。”
嫉妒。。。什么?
工藤新一挠了挠额角,还是没有理解。
白山镜:“他和死者是地下情人关系,或者说凶手认为他们是特殊的地下情人关系。而今天早上死者还在向我搭讪,按照搭讪熟练程度来看,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凶手大概再也无法忍耐对方偷吃下去了吧。”其实就是两个人在关系理解上产生了偏差,一个就是见色起意的只想玩一玩,而年轻的一方认为自己是特殊的。
工藤新一脑门上升起大大问号,已经彻底跟不上白山镜的节奏了。
白山镜不得不停了下来,和他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底看到同样的茫然。
就像学霸们凑在一起对答案,发现虽然最后答案数字一致,但揭开卷面一人做的是数学卷一人做的是物理卷。
白山镜迟疑一下,决定顺着逻辑从头来过,先开口,“这是熟人作案——”
“没错。”工藤新一赞同的点头如捣蒜。
“所以是——”
“感情纠纷。”
“金钱纠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
不不不,等一下——”工藤新一仰头看去,磕磕绊绊的说,“可是。。。他们可都是男人啊。”
白山镜语气淡淡,“所以呢?”
工藤新一愣了愣,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性取向是同性恋。
东亚社会对待同性恋的态度往往和对待蟑螂这类四亿年来一直存在于地球的生物具有一致性。
看不到的时候总是坚定宣布它不存在于这个家中。
即使发现了它的触须粪便生活共存过的蛛丝马迹也会自我欺骗看不到的就是不存在。
非要等到它扑扇翅膀高调飞突到人脸上才肯尖叫说:“有蟑螂啊!”
因为他们常年在社会中充当隐形人群的福,警方也往往在办案时最后一位才考虑到同性犯人的可能性。
工藤新一质疑:“不过镜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呢。”也没有人会拿个喇叭全场高调宣扬自己性取向吧。
白山镜歪头想了想该怎么解释,最后说,“眼神,你就当是这类人之间总会有的一种感应吧。”
对视时就像触发了生物电流的磁场。那种黏糊糊的气息总是如影随形,即使再怎么藏匿遮掩也会被捕捉感受到。”
工藤新一:“就凭这个?一种模糊感觉?”
“也不止,他和死者二人之间相处时的气场不一样,他们睡过。”白山镜口吻笃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只要两人有过身体亲密接触,在一起时就会不自觉的亲密突破社交距离,哪怕故作掩饰也没用。”
工藤新一对这方面没有经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毫无发言权。只能喃喃:“这样子么。。。”
他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当然。”明明白山镜唇角抿出个笑的模样,可那双秀丽眼睛里却半点笑意都没有,湿淋淋的像是在下雨,“爱也一样,只要爱过什么人,身上就会永远带着他的痕迹。”
“那这种爱情还真是可怕啊。”工藤新一感慨道:“因为无法得到的痛苦就毁掉什么的。”
“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白山镜斟酌一下委婉的轻声说道,“爱就是失去理智的痛苦,痛到会让人完全变成另一个样子。”
工藤新一无法认同,清脆有力的大声反驳,“那样根本就不算是爱吧!”
白山镜被噎了一下,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