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莲教出现至今不过短短数个月,他居然能够在发展水莲教的同时谋害拓坞,收服云飞平,甚至能够让与绝命谷面和心不和的望幽山、旱云派大弟子也俯首称臣。
他们只是看着那人,看着今日风头最盛的青年,猜测他有何等高强的武艺。
当魏婪侧目看过来时,他们立刻别开了眼,仅仅与他对视,就足以令无数人胆寒。
问剑山庄弟子换了一支毛笔,紧张地问:“敢问教主姓名?”
魏婪玩心大起,“红豆糕。”
红豆糕!!!
冯洲目瞪口呆,差点从队伍中冲出来,就你是红豆糕啊?
问剑山庄弟子愣了愣,他不敢再问一遍,捏着毛笔等了一会儿,墨水滴落,污染了册子,他只能硬着头皮写道下“洪窦高”三个字。
真的叫这个吗?
问剑山庄弟子请示地抬头看向魏婪,但魏婪不识几个字,认不出他写的什么。
【魏婪:没错吧?】
【系统:差不多。】
魏婪微微一笑,虽然黑布蒙面,但双眸弯起,笑容依稀可见。
问剑山庄弟子松了一口气,没写错就好。
自今日之后,全江湖都在盛传,魔教教主换人了,名为“洪窦高”。
魔教教主闭关中,错过了最佳的辟谣机会,而魔教其他人各怀鬼胎,居然放任这个流言传的越来越远,传到了羊非白耳朵里。
羊非白彼时正在晒药,宋轻侯和季时兴一前一后跑了进来,季时兴大呼小叫:“羊神医,出事了!”
羊非白漫不经心地问:“莫非丞相大人又怀了?”
“不是,”季时兴深吸一口气,叫起来:“魔教教主换人了!”
羊非白动作一顿,感慨道:“云飞平居然动手了,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会屈居于人下。”
季时兴摇摇头,“不是云飞平,是红豆糕!”
宋轻侯附和一声:“对,红豆糕!”
“红豆糕?”羊非白蹙眉,“那是谁?”
季时兴支支吾吾:“是我一个朋友,哎呀,实情太复杂了说不清楚,总之他劫狱,带着镇北王逃跑了,现在不知为何成了魔教教主,参加武林大会去了!”
羊非白无言,良久道:“二公子真会交朋友。”
季时兴“嘿嘿”笑了一声,“我也这样觉得,可惜我爹不觉得。”
“太尉大人年纪大了,自然不懂年轻人之间的友谊,季二,你先回去,我与羊神医有话要说。”
季时兴:“我不能听?”
“宋党的事,你一个季党的听什么?”
被宋轻侯糊弄了两句,季时兴回了府,一进门,迎接他的是太尉大人丢过来的三尺白绫。
季时兴大惊:“爹!我是你亲儿子啊,你要杀我不成?”
“就算我不如兄长有本事,但我也不至于丢季家的脸吧,再不济,你把我过继给宋丞相,我去坏宋家的名声还不行吗?”
“傻子,这是陛下赏赐给我的。”
季太尉说起这事,眼神凝重,“今日早朝,陛下给百官一人发了一条白绫,儿啊,为父怕是活不长了。”
季时兴如遭雷劈,与季太尉抱头痛哭,实际上既没有敢碰他的头,也没有真的哭。
季太尉惆怅地问:“你可曾听到关于红豆糕的传言?”
“听到了。”
季时兴紧张起来:“难道陛下是因为这个怪罪于我们?”
“我也没想到他会当上魔教教主啊,”季时兴委屈:“这是我能决定的吗?”
“不至于,”季太尉道:“只是警告而已,老宋拿到的时候还笑呵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