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事传出去,夺妻之恨什么的……就是士子群里也说不出什么来。
毕竟,这事谁能忍?
何况陆骁。
“当真?”
一念至此,崇王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来,又透出明显怒气,“来人,去问清胡祭酒,到底怎么回事?”
他手下立刻会意,装模作样去问了,回来小声禀道:“确实……是胡祭酒言语上有些不当,怕是定北王的那位宠妾误会了——”
“定北王,”
崇王看向陆骁,“这都是误会误会……”
一人退一步,息事宁人罢了。
“王爷——”
偏偏在这时,定北王府的一个亲卫撩着袍子疾奔过来,“沈公子气厥过去了,府医急着施针——”
崇王:“……”
“误会?”
陆骁冷笑,“一个误会就差点要了本王宠妾的命,崇王殿下好生大方,怕是觉得本王宠妾的性命,拿一个误会便能抵过吧?”
“定北王,”
崇王心生气恼,但眼看祀神节各府车驾都先后来到,他要脸,没法跟陆骁一样不要脸,“过后我府上一定重金赔罪!”
陆骁痞笑了一声,也没应他,转身大步往沈商凌车驾那边走了过去。
他重生一回,最了解这崇王不过了。
这人沽名钓誉不择手段,但做事又瞻前顾后又胆小如鼠。一句话,做了大恶事又会心虚不安心惊胆战的那种。
他方才一句“杀父之仇”,就足以让这崇王心惊胆战。
抽了胡祭酒,对这时的崇王,便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恨不得拿此卖一个好。
这么一试,果然奏效。
至于重金……
崇王可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之后必定还会叫人送到他府上。
“王爷?”
陆骁一回到车驾上,沈商凌便一脸紧张地看向他,“如何?”
刚王府府医过来,吓了他一跳,听府医大致说了,才知道陆骁是命人在演戏,不由心便提了起来,不知能不能骗过那崇王。
“本王说了无事,”
陆骁坐在他身旁,轻轻拍了拍他后腰,“这事过去了,你不用多想——”
沈商凌一顿。
陆骁的手又大又热,落在他后腰时,感觉像是贴了个暖宝宝一样,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王爷,”
府医还在车驾上,见陆骁几乎半揽着沈商凌,忙垂眼避开,小声道,“王太妃方才让人来问过了。”
“本王会向母妃解释,”
陆骁也不意外,又拍了拍沈商凌后腰,“只雪妖今日便在车驾之中吧。”
“嗯,我听王爷的……”
沈商凌忙嗯了一声,一边说着,一边没忍住屁股稍稍往前挪了挪。
陆骁手再往下一点,就拍到他屁股上了。
“祀神吉时快到了,”
陆骁微微一挑眉,却装不知,平静道,“本王这就去陪母妃祀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