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信号源迅速定位,目标被挟持地点附近方圆五公里立刻严密封锁。
一众居民被紧急组织疏散撤离,所有民用车辆全部禁止入内,只有无数闪着红灯的警车尖叫着奔袭,现场各个隐蔽角落里架起了枪,个个神情严肃凝重,警觉地盯着工厂里的动静。
嗞啦——
几辆警车倏然刹停在了空地上,车门打开,几道挺拔的身影走下来。
“情况怎么样?”
“可以确认琴酒和人质应该就在里面,但是具体人数不明,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出入口。”
朱蒂·斯泰林压着耳麦回头。
却在看见背后的人的时候一下顿住了,表情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古怪——
她后面正站着一身西装的松田阵平警察官。
霎时间,朱蒂简直是从DNA里传出来的浑身汗毛倒竖,有那么一瞬间想立刻把这个当年跳飞机的傻子一脚踹回警车里!
自从这个家伙从她的直升机上跳下去摔得半死不活以后,在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已经对开飞机有阴影了,把舱门直接焊死,就生怕再来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又脑子一抽非闹着要往下跳。。。。。。
“。。。。你盯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对我们还能见面表示祝贺而已。”朱蒂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看他,“总之,恭喜了,你们最终都全手全脚的活下来了。”
松田勾了勾唇角,没立即回答她的话。
扑面而来的风略微吹开他额前的刘海,柔软的发丝落落分开,露出下方额头上一道狰狞的烧伤疤痕,但蓝眼睛依然明亮。
朱蒂一愣。
“。。。。。。没事,反正看不见。”
松田抬眸眺望着不远处的厂房:
“话又说回来,如果按你们所猜测的,真的存在有其他隐藏出入口的可能性的话。。。。。。你觉得谁最有可能作为援兵,在这时候进去?”
“在这种时候去琴酒的身边,找死吗?!”
朱蒂想了想。
可脑海里却忽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个,早已经在这几年里逐渐消失在他们视野里的名字:
“你说的是。。。。。。”
嗒——嗒——
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敲击出脆响。
女人一身利落的黑衣作战服,踏着废弃厂房满地的狼藉穿过走廊,伸手推开铁门。一瞬间,阳光夹杂着飞舞烟尘迎面而来,空气里有烟,和淡淡的血味,她挑了挑眉:
“你在干什么,琴酒?”
银发男人站在阴影里抽着烟,闻言狠狠剜了她一眼,绿眸冷冷地:
“你不是在意大利开什么别墅香槟泳池派对吗?!”
“因为我听说你来日本了。”
然而,贝尔摩德却对他的语气恍若未闻,在这时只慢慢向前走:“还听说。。。。。。你已经发现小猫咪的行踪了?”
“咳。。。。。”
成步堂薰被压在角落里,脖子上小创口的血已经干了,但一道一道的血痕依旧在苍白的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他似乎感受到女人的靠近,浑身立刻条件反射地绷紧了,染血的唇微微张开:“你又是谁。。。。。!”
女人单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听说你被公安重塑记忆了,小格兰?”
贝尔摩德两根保养得上好的手指捏着他下巴,轻轻拂过青年的皮肤,故意看他在失去视觉的时候本能地躲闪触碰,发丝在失血和胁迫下像是浸透了水,脸色比墙还雪白,后牙似乎咬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