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残留的温度似乎透过玻璃门传递过来!
“……嗯……在酒店……”喉咙干得发痛,声音艰涩沙哑地挤出,带着浓重的鼻音,“挺好的……正准备这几天就去找找合适的出租屋……”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拉扯出来,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和巨大的心虚。
她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语气的平静如常。
“那太好啦!”华子的语气更加明亮,“东京那么大,你第一次去,人生地不熟的,找合适的房子肯定很头疼吧?别担心!”她的声音带着姐姐特有的、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与笃定,“去找慎哥哥帮忙啊,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提过的,我的男朋友!”
华子提到慎时那熟稔又带着亲昵语气的那声“慎哥哥”,像一把烧红的小烙铁,“滋”地烫在爱子的心尖!
“我之前已经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发你Line啦!人也提前打好招呼了!他人可温柔可靠了!你就直接去找他,让他陪你去看地方,顺便熟悉下周边环境!”
毯子里赤裸的肌肤似乎能感觉到来自身后房间里那个男人的目光,沉甸甸的、饱含着情欲的目光……
“……嗯……”爱子从喉咙深处挤出勉强应了一声,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知道……昨天……已经去拜访过山田……大哥了……”她甚至谨慎地避开了那个亲昵的称呼,“很……很温柔的人。”
说出“温柔”这两个字的瞬间,脑海里闪过却是昨夜慎粗暴挺动的腰身、按着她头深喉的手、还有射精时低沉的嘶吼……
“是吧是吧!”华子的语调满是开心,“我眼光绝对不会错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千万不要客气,直接找他!要是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或者敢欺负你……”华子的声音调皮地扬起又带着一点亲密的威胁,“哼哼,等过几天我空闲了飞去东京,好好‘批评’他!”
“批评”两个字被她说得又甜又凶,充满了被爱着的小女人的娇憨。
爱子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柔软的肉里,带来清晰的痛感,才勉强压住喉咙口涌起的酸胀和窒息感。
她只能含糊地:“嗯……”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华子的声音忽然带上了点关切:“咦?声音怎么还是这么哑?感冒了吗?”那声音里纯粹的担忧,如同最纯粹的阳光,却偏偏照在爱子满是污泥的心田上。
姐姐温柔的话语在昨夜持续数小时、直至凌晨的激烈情潮呻吟和哭泣哀求映衬下,显得如此讽刺!
她的嗓子根本就是因为那无数声被肏弄到崩溃边缘的尖叫和淫浪的京都腔求饶而彻底嘶哑!
“……没…大概是有点受凉……”爱子用尽全力压制声音里的颤抖和堵塞,“可能……换水土……有点疲劳……”每一个字都在灼烧她的良知。
“哦……”华子似乎没听出异常,只是语调一转,带上了一丝小小的探寻和不易察觉的轻快,“不过呢,我总觉得……爱子你今天讲话,虽然嗓子哑点,但声音里…感觉反而比昨天早上在电话里好一点?怎么说呢……好像放松了一点点?语气里透着你以前在家做点心给我吃时那种……小小的开心的调子?”
“有事情让你高兴?”
“……”
像是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了她,爱子瞬间僵直!
阳台上清冷的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但此刻灼热的温度却从心脏深处轰然炸开!
脑海中同时浮现出昨天傍晚矮桌前男人看向桌上简单料理时那惊艳满足的坦率眼神、那句“这就是价值啊!”的直白话语,也交错着昨夜她被按在厨房地板上、沙发上、卫生间冰冷的瓷砖上时,慎在她耳边带着笑意喘息的灼热话语:
“扭屁股!再扭!你的里面真紧……你这欠操的淫荡屁股……”
“含深点!喉咙比你姐的深……嘶……真能吸……”
“射进来!说‘想要大哥哥的种子’!华子可比你坦率多了……”
那被蹂躏践踏自尊带来的屈辱感、那第一次被能和姐姐相提并论的隐秘快感……还有那一点点、被除了姐姐之外的另一个人,仅仅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在家族长辈眼中“无用”的厨房才能而由衷肯定的小小喜悦……
这些截然相反、激烈冲撞的情绪,如同滚沸的岩浆和冰冷的雪水在爱子的胸臆间纠缠、炸裂!
“……没什么……”爱子飞快地应着,声音细弱游丝,带着一点想要快点结束的仓皇,“就是……觉得姐姐一直很关心我……谢谢姐姐……”
短暂的沉默后,华子柔声叮嘱了几句‘好好照顾自己’‘多吃饭’‘有事打电话’,便体贴地挂了线。
喀哒。
听筒里忙音响起的一刹那,爱子紧绷的脊梁像是瞬间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地、彻底地滑坐下去。
冰冷粗糙的水泥地面抵着裹在毯子里的臀部。
她蜷缩起来,双臂抱着屈起的膝盖,仿佛这样能抵御心底奔涌出的巨大浪潮。下巴抵在膝头,整张脸深深埋进了蜷曲的臂弯和厚实的毛毯褶皱里。
四方华子。
姐姐。
华子的声音像温暖的阳光一样明媚,但爱子只觉得这光芒刺眼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