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眯起眼睛笑:“林勋走后,京城便只有太子一处可以屯府兵了。”
如此,太子便是孤有名声的纸老虎。
山中既然无老虎了,姒沐的朱武位便能稳稳坐上头一把交椅。
“只是……”姒沐皱眉思索:“兵是好兵,将可未必是好将,至少在北黎的事情上,他讨不到半点好处,你是打的这个算盘?”
苏闻不置可否,他确实存着让萧云逆统一北境的心思。
北黎原本就是北萧战败分裂出来的诸侯国,如今完璧归赵,也是成就了一桩好事。
他笑笑没有回答,而是转了个话题道:“六殿下不生气了?”
这时,姒沐方又想起方才生气的事来,也觉得气生得毫无道理。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一定要装一装生气的模样来,等着苏闻自己凑过来哄他。
于是,别过脸,捏着苏闻的手,就去捂着他的心口,佯装心痛道:“还是……有点气的。”
苏闻伸手握住姒沐有些发凉的手,故意将人一点点往下带,直到唇瓣已经低到自己嘴边,舔了舔唇角吻了上去。
这一吻如蜻蜓点水,还未等姒沐尽兴,就猝不及防地停了:“还气吗?”
姒沐简直怒火中烧,挣脱了他双手的钳制,反客为主扣住他的脖颈,自上而下地狠狠回吻。
“气啊!”
气他蜻蜓点水,气他撩了就跑。
姒沐的声音低哑,吻却如疾风骤雨般落下,再不复方才的克己复礼。
苏闻的唇被他咬得发红,呼吸凌乱地散在交缠的间隙里。
“苏闻——”姒沐咬牙切齿,目光却是柔和了许多:“在你的算计里,我们还能今朝有酒,醉上多少日?”
苏闻默然摇头,或许没有这许多日子了……
待他一一折了太子的羽翼,京中的事情便已经了了。
第50章第50章苏公子这张嘴……还是堵……
越是到这种时候,苏闻和姒沐越是抵死缠绵。
暖阁中只燃了一支微弱的烛火,将二人的影子悉数映在屏风上,除了苏闻沉重的呼吸声,屋子里更像是一场无声的角斗。
姒沐的手扣在苏闻的腰间,唇瓣不轻不重地压在苏闻的唇瓣上。
被攻城略地久了,苏闻也不遑多让,指尖在姒沐的后背抓出一道道红痕,偏偏姒沐不退反进,主打一个互相伤害。
直到苏闻气息实在不够,才掰开唇瓣狠狠地回咬了一口,淡淡的血腥味在二人唇齿间漫开。
姒琛吃痛,喉间溢出一声闷笑:“小狗,咬人挺狠啊!”
苏闻喘匀了气息,嗔怒道:“哪比得上殿下,每次都像个饿死鬼上路,就算是最后一顿晚餐,也没你这么吃的吧?”
“苏公子这张嘴……”姒沐拇指重重碾过他红艳艳的唇瓣,抹掉了上面牵着的血丝:“还是堵上更好听些。”
姒沐突然发力,撞断了苏闻头上的发簪,碎发簌簌落下来。
苏闻猝不及防呜咽出声,抬起玉足便要去踹姒沐的腰,被他一手抓住按在胸前:“就你这点小劲儿,还是省省吧。”
一个文绉绉的书生始终斗不过武将,最后只能在几声呜咽中,化作眼尾的点点红晕,最后归成泪珠流下来。
他几乎每次都要哭上一阵儿。
以前二十年的眼泪,全都攒到了床上哭,还全都哭给了姒沐。
苏闻自己都怀疑,他前世是不是林黛玉转生,非要偿还姒沐了所有的眼泪,才是不枉来书中走一遭。
一开始,他也受不住姒沐这种饿虎扑食的风格,不过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反而觉得不在床上哭上那么一哭,反而不尽兴了。
果然,和变态睡久了,自己也就变态了。
甚至他还想更变态些,一辈子克己复礼的小先生,突然就很想骂人了:“姒沐!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老子若是属狗的,你丫的就是属牛的,前面若是有个南墙都能叫你撞出个窟窿。”
姒沐先是一愣,旋即眉开眼笑乐出了声:“原来苏公子骂人,也可以不用引经据典啊?”
“还不给老子轻点……”苏闻一拳锤在姒沐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