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沐突然将人拦腰抱了起来,突然的变动叫苏闻的骂声戛然而止,本能地双腿缠紧姒沐。
他力气很大,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将人抱下了床,拨开书桌上的残纸放了上去,高度刚刚好够他发力。
“王八蛋!”
被骂的姒沐依旧笑嘻嘻:“苏公子骂人的时候,比你写的诗词好看多了。”
苏闻抓起桌上未干的笔杆砸了过去,墨水打在姒沐的眉间,染上了一片的乌黑。
姒沐笑而不语,只是一味地闷头侵略。
“姒沐……王八蛋……”
“你就是一头疯牛,早晚死在老子床上。”
骂到最后,苏闻只觉得腰要断了,身下不知被压进了几支笔杆子,搁得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了。
倒是身上的人,好似没听够一样,更加猖狂道:“骂啊!怎么不继续骂了?”
苏闻才不得不承认,若是非要有一个人死在床上,也得是他先死。
姒沐一路抚开他额前的碎发,俯身去寻他的唇瓣:“苏公子,一直教我想要什么就去抢。”
他教过吗?以苏闻现在的脑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了了。
“那个位置,我突然也想去抢一抢了。”
一句话从苏闻左耳朵进,似乎没来得及过脑子,就又悄悄从他右耳朵溜走了。
他现在只觉得姒沐甚至有点聒噪,要做就做,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呢?
桌子剧烈地晃动,苏闻仰着头,喉间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
……
苏闻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只觉得最近越发懒了,除了偶尔去长乐那边,他几乎不出门。
姒沐倒是越来越忙了,每日里都起得很早,朱武位那边也都是亲力亲为,要忙到日落西山才见得到人。
时常,苏闻想想都觉得好笑,奴才躲在屋子里惫懒,倒是主子天天在外面忙的脚不沾地,这要是放在他原来的那个时代,自己也是妥妥的霸道总裁的小娇妻。
只是……这藏娇的屋子,属实不算太大。
吃过早饭,苏闻不紧不慢地烹茶。
“主人,太子看过您递过去的名单后大发了一通脾气,今天一早,太子就亲自去晋王府了。”影子立在房门口,垂目道。
青瓷的茶壶在火炉上咕嘟作响,苏闻随意地摆摆手:“知道了。”
“萧云逆传了书信过来。”他伸手递到苏闻面前。
苏闻笑着接过,结果里面没有一件正事儿,不过都是夸夸其谈如何截杀了大皇子,最后还不忘记的邀功罢了。
最后,在信的末尾,寥寥问候了下长乐。
苏闻笑着将信填进了火炉里:“依我看,整篇信就最后这么一句有用。”
于是起身给萧云逆回了信,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叫萧云逆只要在北边拖住林勋,长乐就暂时还嫁不掉。
只是,苏闻也没想到,意外就是来的这么突然。
顶替大皇子的不是林勋,而是带病的老晋王!
影子请示道:“主人,需要我们路上截杀吗?”
苏闻洗茶的手顿了顿,旋即摇摇头:“不必了。”
就老晋王那身子骨,再遭一程的长途跋涉,或许用不着苏闻动手,老晋王自己就有去无回了。
“不过……做做样子是可以的。”苏闻微微抬眸道:“你派人营造成周围匪患增多,让老晋王多带些府兵出去。”
晋王的府兵只要带出去大半,京中兵力就能达到一种平衡。
太子就不再是占据优势的一方了。
只是,苏闻一想到姒沐对当皇帝很抗拒,他的心脏就搅着疼,像是扎着根刺儿,只稍稍一动就让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