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焉握住他的手往裳中舒去,眼神幽深:
“不许你胡乱比划,你不听。”
“唔,不成了,阿舟说晚些时候到,他生辰时便没回来,咱们须回学宫迎他。”
“晚些时候,还早。”
乘白羽叹为观止:
“你口出这等狂言,居然面色不改。”
另一只手戳李师焉面颊,
“怎么做到的?”
“调戏我?”
李师焉自然不依,又要抓他这只手。
这头顾上那头顾不上,一个间隙乘白羽趁机挣开,翻身而起。
他向窗边行去,一面走一面道:
“哪里有许多紫竹?我从前没注意。”
又说,
“人家好端端生在这处,我一搬来,竟成了我的附拥喜好,我说你们好自作多情。”
他要抒发感慨,他要故地重游好好看一眼窗外风景,无事。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身上只潦草披一件内袍。
半长繚服,堪堪盖住半截圆丘。
余下半圆,莹润的玉色凭空画出轻巧玲珑的弧,似是而非悬在窗前。
丘下不净。
有一口泉眼,适才一番雨露倒溉得它停当,此时随主人又是站立又是步履牵延,汩汩的泉水倾泻而下,当中还伴着一星白……
活色生香。
乘白羽似有所感,也是羞臊,便预备取衣裳再往汤泉洗一洗。
转身撞进一具夯实的身躯。
“唔!你何时起来?”
“你这幅样子,指望我只躺着看?”
李师焉托他双股抱上窗棂,在他唇上一咬,又使舌头在他脖颈锁骨处缓缓搏弄。
“痒。”
乘白羽仰着头眯着眼,半真半假抱怨。
不多时,李师焉好一副口舌,却只在脖颈打转,乘白羽细细呼出一口气:
“往下些。”
李师焉贴着他啄问:“雀儿这处也痒?”
“不、不够痒。”
李师焉一记深吻,一面挑吻一面问:“莫心急,怎么,难道要在这窗子上?”
此言一出两人心中俱是一荡。
“你少发疯!”
乘白羽薄一分脸皮嗔道,又低声缀一句,“也不怕有人来。”
李师焉微笑:“要么?阿羽。”
乘白羽瞑目蹙眉,抓着李师焉的手。
“原来已经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