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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舟(第7页)

倒不是因为不愿意,只是没反应过来。

没人对他的过去好奇过。

与人分享,是他不习惯的事。

但李怀舟还是说:“好。”

“我想想……从小学说起吧。”

吃饱喝足,姜柔懒散靠在椅背上:“我爸妈都是老师,一家人住在教职工公寓里。他们对我挺严格的,我觉得吧,这是大部分老师的职业病,对自己孩子要求太高。”

李怀舟:“你成绩很好。”

他记得姜柔在江城大学念书,那是省内最好的学校。

“高压政策,不学要挨打——可惜,我大部分时间是年级第二。”

姜柔语含调侃:“年级第一那个也是老师的小孩,女生,就住我家对门。”

家长间的攀比心,在这时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是个除了看书什么也不干的书呆子,我爸妈想扳回一城,给我报了各式各样的兴趣班。”

姜柔道:“总体来说,我小学过得还行。时不时运气爆发考个年级第一,每年在儿童节汇演上弹一首曲子,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练琴……印象深刻的事,就是这些。”

她一口气说完,难掩期待:“你呢?”

一个单调乏味的故事,和他预想中姜柔的人生轨迹如出一辙。

李怀舟心觉索然。

关于他最好奇的、姜柔时不时表露出的孤独感,在这段话里只字未提。

可转念一想,哪有小学生明白什么是“孤独感”。

至于他的过去,应不应该如实相告?

李怀舟垂目思考。

由观察可知,姜柔易共情、易依赖,很可能容易被创伤叙事打动。

巧了,李怀舟最不缺的,就是创伤叙事。

他适当透露一些信息,能让姜柔误以为获得他的信任,诱使她卸下防备、主动靠近。

“我小时候,”李怀舟说,“也住在那栋房子。”

他平静讲述:“我爸有比较强的暴力倾向。”

准确来说,不是“比较强”,而是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在儿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怀舟对“父亲”这个词的记忆,永远伴随洒落满地的酒水、声嘶力竭的怒骂、裹挟风声的拳头。

反抗是被禁止的。

但凡看出他有一丁点儿反抗的念头,父亲就会回以更为暴虐的殴打。

有时李怀舟仅仅看他一眼,也被以“挑衅的眼神”为理由,施加长达十多分钟的虐待。

“至于我妈,”李怀舟说,“和我一样,她也经常被他家暴。”

逃跑没用,求饶没用,还手也没用。

曾有一次父亲喝了个半醉,毫无道理把拳头砸向母亲的脸,后者试图抵抗,被醉酒的男人握住手腕,狠狠一拧。

到现在,李怀舟都记得那声骨头断裂的咔嚓脆响。

也是在那一天,他明白了,男人与女人之间拥有客观的、难以扭转的体力差距。

姜柔隔了许久才问:“不能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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