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凤凰花竟然慢慢合上了花瓣,而待花瓣完全合拢后,枯黄的叶子却在此刻冒了出来。
刚刚还一幅艳丽之景,如今恍然成了枯败之景……
白水眨了眨眼,这倒让她想起花叶不相见的传说,只是,这叶子如此枯黄。
“花叶,花叶,难道是比喻夫妻二人?”一丝疑虑浮上心头。
若是要往深处想,除了这个,白水想不出还有什么门道。
忽然,白水抬起眼,眼中闪过一抹惊光,这不就是那民间奇术——二画吗?
怎么会这么巧,就在何挽的房间旁,是不是可以说明,何挽会作画,还很厉害。
那,架子鼓上的凤凰花……
白水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屏风后面,仔细寻找那日进去房间的方位,她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刚想转身离开。
这时,白水真觉得人倒霉到了一定程度,谁来都没用。
她被拖到地面的藤蔓绊住脚了,白水干脆放弃挣扎,摆烂似的被藤蔓拖了进去。
头顶上传来声响,谢澜之抬起头,音量不自觉抬高,“白水,白水?”
这一次,却不是何挽的房间。
是一座更为广阔的正殿,殿中央,令人眼花缭乱的丝线后,人影若隐若现。
白水抬起手,轻轻拨开丝线。
忽而,一条柔弱无骨的丝线缠上了她的脖子,她见过这丝线的威力,脚下的步子便顿住。
毕竟,她抽出腰间软剑的速度,可不一定比这丝线绞断她脖子的速度快。
“白姑娘,未曾想,你与指挥使竟是朋友,今夜,你二人可是在何挽面前做戏。”
温婉的声音缓缓从空中传来,不紧不慢,却是让人避无可避。
闻声,白水勾起一抹笑,俏皮道:“若我二人真是同谋,何姑娘又为何要见我,那藤蔓可是身上长眼睛了?”
她还就不信了,第一次的黑猫是巧合,第二次的藤蔓还能是巧合。
她有问题要问何挽,何挽貌似也有兴趣作伴。
这不巧了吗不是。
缠在脖颈的丝线轻柔离开,殿中丝线徐徐升起,不远处,一身素衣的何挽轻抬起眼,她说:“白姑娘,你是聪慧之人。毕竟,你可是我凤临国第一位女大理寺卿,既是圣上亲封,又是我国先例,其中厉害,我自是知晓的。说来,我确实有事想找你。”
闻言,白水挑了挑眉,心中有些讶异。那番女子主位的习俗,凤临国应是以女子为主的,听这名字也十分合适。
原来,原主竟是第一位女大理寺卿么。
只是,想到这里,白水忽然有些困顿,忙着查案子,她竟忘了,她贸然穿来这里,那原主会去哪里呢?
可是,这身体,像她自己的,又不像她自己的。
诸多疑惑浮上心头。
可还未等她多想,何挽已抬脚走近她。
“白耳是只很有灵性的猫儿,通人心。”
白水目光一凝,何挽这话的意思,是白耳不会无缘无故找上她,所以,何挽是因为白耳才注意到她的。
“不知白姑娘是否与我一样,虽是初见,却如重见故人。我好奇,是否我忘了些什么,如同白姑娘一般,忘记了,我并未有相公。”
白水下意识咬了咬下唇软肉,这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凤临国给她的感觉是,哪里都很奇怪,但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
“何姑娘,不瞒你说,我也有此感觉,只是,或许真如你所说,我们都忘记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