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到别人和他一样身心疲倦,舒伦堡会不会感到快感。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个贱人就感到恶心。
没有人性的东西,把我也变成纳粹体制下的机器。
笃笃。
催命一样的敲门声响起,我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心脏突突突跳得厉害。
我本来想说,“Lotte,去开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在,我实在是没力气找人,只好拖着劳累不堪的身体走到门边。
“小姐。”
舒伦堡依然保持着标式化的微笑。
我挡在门框内,不许他进来,哑着嗓子,虚弱无力地问道:“我不是已经交稿了吗?”
他眨眨眼:“我不是为这件事来的。”
他把手里的鲜花举起来——在那天之后,他每次来都是带一捧花束,然后对我做最残酷的事情——
他请我让他进门。
我压着火气,拒绝了:“不要。我现在需要睡眠。”
说着,我打算把门关上。但是一只手强行插进来,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舒伦堡竟然无视我的强烈要求,强行挤进门,逼迫我不得不倒退两步,差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小姐,”他紧紧抓着我本来就疼的手腕,“求你不要拒绝我。”
我真想杀了你。
舒伦堡继续往前逼近两步,反客为主地把门关上。
“我也求求你,”我说,“放过我,让我睡觉,好不好?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去做了。”
“对不起,小姐。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他这么说,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下手的狠毒并不影响他面上的云淡风轻,笑容没有丝毫的破绽。
我使劲往外抽了两次,结果只是越来越疼直到痛苦得无法忍受。我想要尖叫,但是身体已经变成哑巴。
疼。
好疼。
求你松手。
我崩溃地大哭起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舒伦堡终于松开对我的钳制,他直接将我拉进他怀抱里,手上的玫瑰花束抵在我的后腰。
我瘫痪一样搭在他身上,感知不到膝盖的存在。
透过眼泪看见紧闭的屋门。出口近在咫尺。
但我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