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经历一场。
换衣时看了眼自己都身体,没有半点痕迹,确实是梦不假。
令扶楹出门坐在廊下看雪,吹吹寒风,她脸上的热度消去。
她还在想最晚那场梦,她并非没有做过春梦,但这是头一回感觉如此真实。
思索着,令扶楹却见到梦中之人的身影在远处出现,是玄悯,她脑子宕机。
昨夜汗水淋漓喘息的他与此时远远站着,一身朴素僧衣无悲无喜神情宁静的玄悯割裂又重合,令扶楹匆匆收回视线,这时候她很忙,却又不知在忙什么,只不断翻着手中的修炼典籍。
等她再看过去时,玄悯的身影已从院落消失。
玄悯回到屋中,面上平和其实心乱如麻。
坐下后,男人的剑眉微蹙,睫毛不住颤动,就连打坐修炼脑中也总是出现与她交。欢的情景。
捻动佛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脸色苍白肃穆,比那尊惑心魇藏身的神像更具神性,但偏又想着那些污浊之事。
自那夜在客栈梦见令扶楹,他便强行催动心法遏制,自此再未梦见过与她亲密,而昨夜。
即便在客栈中,他梦到的也只是一半,而昨夜竟梦到他与令扶楹成婚。
他们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甚至持续了一整夜,玄悯根本不知自己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就还好像之前所学的佛法都被抛之脑后,但梦又能如何控制。
玄悯现在无法直视令扶楹的眼睛,出家人不得破戒。
他不仅破了戒,甚至对有丈夫的姑娘心生他念,他罪加一等。
*
伶舟慈那边终于有了动静,他传讯让令扶楹与他相商龙息丹一事。
正思索着是否要沈覆雪出面的令扶楹喜出望外。
刚走出门外,她却被尉迟衔月拦住,“夫人你要去哪里?”
令扶楹皱眉,“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们现在可没有婚契,算不上是夫妻关系。
“尉迟衔月,我们已经和离了,即便我们没有和离,你也无法干涉我自由。”
尉迟衔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说的是实话,这个约定是你同意的。”
“而且,我确实与伶舟少主有要事相商,你何必如此?”
听闻她要去见伶舟慈,尉迟衔月让开了。
他向来看不上这样的病秧子,令扶楹更不可能看得上。
尉迟衔月扯了扯嘴角,“自然,我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罢了,夫人何必动怒。”
令扶楹没管他说什么,直接离去。
二人的对话落入远处拐角的伶舟慈耳中。
他只听见了两个关键字眼——和离。
她们已经和离了,不再是夫妻关系?他的眼中忽然迸发光亮。
意识到心中所想,他快速压下心中的激动,他皱皱眉,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伶舟慈越来越弄不懂自己了。
他藏身在拐角之处,听见令扶楹朝他而来的脚步声,连忙驱使轮椅上浮回道自己房中。
令扶楹过去后,御风退出将门合上,屋里有些昏暗,令扶楹还未开口,伶舟慈就主动道:“龙息丹可以给你。”
令扶楹眼前一亮,竟当真可以,也不枉她坚持。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令扶楹:“你说。”
“我暂时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