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当他听闻佛祖降下指引,需要渡情劫时是迷茫的,甚至将其置之度外,男女之情于他而言过于陌生,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何需要渡这情劫。
但现在一切都明了,是他道心不够坚定才导致这一切。
只是这劫他不知要如何才算渡过,但目前来看,他恐怕暂时是渡不过了。
玄悯凝神查探她体内的情况情况,暂未发现异常,那么只能掩藏在神识里。
玄悯的指尖凝聚出呈金色的灵力,注入令扶楹的额心,他神情凝重,果真有异。
一缕透明的雾气被他的灵力牵引而出,将其引如锁灵瓶。
令扶楹神识逐渐清明,但与此同时,积压了许多日的困意涌来,她昏昏欲睡。
“一次无法彻底清除,可能还需要几次。”玄悯认真对她道。
令扶楹嗯了一声,也不知究竟听没听见,眼皮不断耷拉,最后趴在了桌上。
玄悯看了眼前趴着入睡的令扶楹很久,屋外的脚步声让他回神。
这时候她困极为正常,但不知她会睡多久。
静静看着令扶楹的睡颜,玄悯起身放轻动作将她抱进怀里,睡着时的她下意识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还蹭了蹭。
玄悯身体紧绷,他的视线落到女孩饱满的唇瓣。
加快脚步将她放在床上,俯身拉过衾被,玄悯站在床边看着她。
他该将她送回去,或者通知她的丈夫尉迟衔月过来,但不管是哪种,绝对不是私自将她抱在他的床上和他共处一室。
玄悯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床上入睡的女孩身上,舍不得挪开视线。
他又想到那个他们成婚后平淡却又温馨的日子。
他看着她入了神。
……
不知不觉上午的时间已过,令扶楹一觉睡到下午。
令扶楹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陌生之地,被子满是熟悉又神圣的香烛气,夹杂着淡淡的沉香气味,像是一下进入了寺庙里,令扶楹翻身就见到玄悯那张脸。
正在打坐的玄悯缓缓睁开双眼,对上床上令扶楹的视线。
令扶楹吓得险些以为又进入梦里。
她环顾屋内一周,之前的记忆回笼,心暂时放下,想到她还坐在玄悯的床上,连忙起身。
玄悯见她醒来主动解释:“施主抱歉,见你困顿未经你的允许将你抱到床上休息。”
他的神色坦然,令扶楹自然不好多说,况且青天白日玄悯将她抱回她自己屋里叫人看见了还不知会造出什么谣言。
“打扰法师了,还有今日多谢你,我就先走了。”
令扶楹走到门口,玄悯起身相送,怕她困倦时没有听清,玄悯又道:“你识海里残留的惑心魇余毒还需清理几次。”
令扶楹连忙道:“实在麻烦你了。”
“施主客气了。”
二人的关系好似又回到之前,那场梦仿若幻觉。
玄悯送走她,却看见远处站着的尉迟衔月和沈覆雪,令扶楹的丈夫和师尊。
每次他都会忘记令扶楹已婚这个事实,玄悯看着她走远。
令扶楹敲了敲脑袋,头疼至极,她怎么直接在玄悯房中睡着了,想起还要去玄悯屋中清理余毒,她一时惆怅。
但不得不说她睡得极好,玄悯屋中的气息像是有镇静安神的之效。
*
两个时辰之前,沈覆雪去令扶楹屋中找她,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令扶楹不在。
往常她几乎都在屋中,即便不在她也能在杨宅其他地方见到她。
尉迟衔月见到他,察觉他神情有异,品着茶随口问:“仙君为何这幅表情?”
沈覆雪无心与他多说,他只在乎令扶楹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