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回在杨宅中像是寻找什么,一心之关注令扶楹,也忘了将门合上。
尉迟衔月扫了眼屋里,却没有看见令扶楹的身影。
心念一转知晓沈覆雪为何如此。
“这么着急做什么,不如再等等。”尉迟衔月镇定自若,神色可见浅淡的乏味。
近日,他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约定,令扶楹制定的那套规则,于他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他何必要她的喜欢,他若乐意,可以束缚她,困住她,做一切他想做的事。
沈覆雪又去宅中其他地方走了一趟,却始终未能发现令扶楹的身影。
他立即给令扶楹传讯,却也没有收到回复。
尉迟衔月对令扶楹是占有欲作祟,现在她离开不见担心和着急。
那场约定不过是兴趣作祟,令扶楹和沈覆雪的种种他并未忘记。
等这场约定结束,不,甚至或许等不到结束那日,他就会亲手了结她的生命,尉迟衔月确信。
尉迟衔月睫毛微垂,继续喝茶。
他在想令扶楹是否又悄悄离开了,但她一般不会如此莽撞,曾经的每一次离开都是做好万全的准备。
所以尉迟衔月很淡定。
显然沈覆雪也陷入这样的不安里,他立即动用护心法印搜寻令扶楹的身影,却发现她就在杨宅。
见沈覆雪神情有异,尉迟衔月也正色了几分。
沈覆雪出门去找令扶楹,尉迟衔月站在他身后,他好奇令扶楹在何处。
走出几步,却看见令扶楹从玄悯的房中出来,她正与玄悯说着什么,脸颊微红,一副羞涩又极为高兴的模样。
她没有注意到拐角站着的沈覆雪和尉迟衔月,进屋关门。
在她将门合上,沈覆雪的视线始终盯着玄悯的那道门。
尉迟衔月笑了笑,眼底却不见笑意,“夫人看样子,是有了新欢。”她说的话果真是假,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尉迟衔月手中的戒指崩裂。
沈覆雪却冷声道:“小满不会骗我。”
“仙君有这个自信自然是好的。”
沈覆雪不信令扶楹会选择其他人。
“你可不要忘了,最初她伪造身份时身边的人是谁,她那次夜里生病,又是谁贴身亲密无间地照顾。”
尉迟衔月的恶趣味就是摧毁别人的信念,看着别人痛苦,令扶楹背地里勾搭和尚一事让他很是愤怒。
如何不愤怒呢,虽然他并不爱她,甚至那分喜欢也单薄得只是基于兴趣,但从未有人这么戏耍他。
现在回想曾经令扶楹提出的那个建议,她心甘情愿喜欢谁选择谁这样的话,回过神来他只觉得荒唐。
尉迟衔月没想过自己有被人耍的一天。
他不好过自然要让别人更不好过,这是睚眦必报的尉迟衔月的人生信条。
“你觉得她会当真喜欢你,还是这根本就是她拖延时间的借口?”
尉迟衔月这话彻底让沈覆雪沉了脸色,他直接前去敲响令扶楹的房门,小满讨厌尉迟衔月,绝对不会选择他。
可他却也忘了,小满也不一定会选择他。
尉迟衔月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淡声对沈覆雪继续道:“有时候顺从并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的神情不见讥讽,仿佛在真心劝诫沈
覆雪,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正人君子。实则是在刺激沈覆雪让他自乱阵脚。尉迟衔月深知令扶楹极其讨厌强势的做派,沈覆雪一旦开始将这份喜欢摆在明面上,甚至去要名分的话,极有可能遭到令扶楹的厌弃。
尉迟衔月不屑于做一个恶人拆散两人,他们之前的关系本就经不起考验,只需要他的三言两语,就会分崩离析。
“仙君可还记得被她欺骗,被她抛弃了多少次?你一次次的信任,换来的只是她的无视。”
“你么,最终只会被她抛弃。”他神色平静地下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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