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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柿子当然要先挑硬的捏（第2页）

“什么门？”

“通往域外的门。”他抬起手，指向自己胸口，“它不在地下，也不在天上，而在**众生梦中**。每一场噩梦，都是门缝开启的一瞬；每一次欲望失控，都是锁链松动的征兆。”

武昭瞳孔微缩。

这与他体内的欲望王座何其相似？同样是操控人心，同样是游走于意识边缘……难道说，他的力量根源，竟与域外天魔同源？

仿佛看穿他的心思，梦观使咧嘴一笑，露出森然黄牙：“不必惊惧。欲望本身无罪，正如火焰可焚屋也可取暖。区别在于，你是被欲望驱使，还是驾驭欲望。而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

说着，他猛然撕开胸膛！

血肉飞溅之中，并无内脏，唯有一枚漆黑晶核悬浮其中，表面流转着无数人脸幻影，哭喊、哀求、狞笑、祈祷……如同容纳了千万生灵魂魄。

“这是我毕生所囚之物??‘梦魇之种’，天魔留在人间的第一颗种子。我以自身为牢，将其封印三百余年。如今寿元将尽，只能托付于你。”

晶核腾空而起，直奔武昭眉心。

白璎珞惊呼：“不可接引！那是污染源！”

但武昭没有闪避。

他在心中默念：**欲望王座，开**。

金黑色王座浮现虚空，十二根欲望锁链垂落，环绕晶核，缓缓收束。刹那间，识海翻腾，无数画面涌入??

他看见远古时代，人类尚处蒙昧，群居洞穴，畏惧黑夜。那时，域外存在借梦入侵，以恐惧为食，制造混乱。先民中有智者觉醒，反向利用梦境之力，创出“梦观之道”，以清醒之志抵御魔侵。

他也看见，千年前景昭宁如何窃取梦观遗法，扭曲为“欲控之术”，将他人梦境变为奴役工具，最终引来天魔附体，堕为邪祟。

最后，他看到一幅模糊景象：北荒雪原之下，万丈冰窟中矗立着一座巨门，门上铭文正是??“心剑现世，轮回将崩”。

晶核终于融入王座底部，化作新的支柱。

武昭睁开眼，气息暴涨一瞬，随即归于平静。

“我接受了它的力量，也看清了它的本质。”他淡淡道，“这不是馈赠，而是考验。若我心志稍有动摇，便会立刻被其中残留的魔意反噬，沦为下一个景昭宁。”

白璎珞望着他，忽然笑了：“可您还是接下了。”

“因为逃避不是我的道。”武昭转身，目光投向远方城墙，“既然梦是战场，那我就在这战场上建起堡垒。我要让每一个昭安子民都能安然入睡，不再被噩梦吞噬。”

三日后，就职殿新增一职??“梦卫”。

凡具备精神天赋者，可通过测试进入“梦塾”修行，学习守护自我梦境、巡查他人梦障之术。教材第一课便是武昭亲笔所书：“**梦由心生，心正则梦清；欲不可灭，可控可导。**”

与此同时，武昭下令铸造“安魂钟”，每日黄昏敲响三次，声波蕴含净化之力，震荡全城气场，驱散潜藏阴秽。钟体由战败敌将的兵器熔铸而成，象征破而后立。

然而，新政推行并非一帆风顺。

第四日清晨，三名儒生联名上书，指责“就职殿乱设官职，淆乱纲常”，称渔民织妇岂能与士人并列？更斥武昭“僭越皇权，私立法度”，要求恢复科举取士，重归礼制正统。

为首者乃前学宫祭酒之子，名叫柳文谦，自幼饱读诗书，视武昭为“蛮夷崛起之徒”，认为其以暴力夺权，终难长久。

文书递至就职殿，武昭阅罢，仅批八字：“午时三刻，登台辩政。”

消息传出，全城震动。

是日正午，高台搭起，数千百姓围观。柳文谦白衣胜雪，手持竹简，昂然立于台上，言辞犀利：“治国之道，在于礼乐教化，非靠蛮力压制！古往今来，唯有士人明大道、知进退，方可理政安民。若任贱民妄居高位，岂非颠倒乾坤？”

台下不少老儒连连点头，更有人大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