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才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
司隽音想了想,还是准备先回家去。
她解下头绳脱掉罩衣。
去楼下跟安保说了声就先回家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司隽音突然拐弯去了一趟花店。
她想打包一束花束回家。
花店的人都还不知道她的事。
看到她来都很高兴,嘴里高兴喊着“隽音姐”,还问她怎么这么久没来了,都想她了。
以前司隽音隔两天就会来一次,这次已经有四、五天没来了。
“最近忙,不用管我,你们忙你们的,我自己挑一束花带回家,不影响你们。”司隽音笑着和他们说话,心情也变好了古多。
对比现在圈子里的议论纷纷,在这个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方,司隽音得到了短暂的喘息和开心。
不用去回馈他们的关心或者担心。
就跟平时一样。
他也是从高校毕业出来的,经历过写论文整理答辩的日子,自然清楚毕业答辩对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有多重要。
司隽音跟卫瓦,是这辈子都没法和解的死对头,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较量,不过是这二十多年来的普通日常罢了。
然而,司隽音的手还在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古晋受不了了,凭感觉去逮,司隽音却灵巧地跟泥鳅一样,让人焦灼难耐。
终于,古晋想起来一件事,蓦地出声问道:“你背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打听起这个来,司隽音停了停手,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听?”
古晋连忙点头。
他真的很好奇,司隽音曾经遭遇过什么,右后肩颈才能有那么大一条疤,触目惊心。
第79章绑架
“之前摸到的时候,觉得那条疤很长。”古晋说。
而且重新生长起来的纹路凸起异常明显,说明之前的伤口创面很大,很深。
一直以来,古晋都没怎么好好打量过司隽音的黑狼刺青,两人在床上不是打就是掐,谁都不会将后背长时间留给对方。
这也就导致古晋到现在也不是很清楚那条疤痕的具体形状。
他现在更是有些后悔,因为他眼睛看不到了,很有可能以后都没几乎再观察那疤痕的模样了。
而这会儿,一提到这件事,古晋瞬间就感觉到司隽音的情绪低沉了很多,因为她沉默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
回忆起二十年前的那件事,司隽音思虑良久,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察觉到面前人的沉默,古晋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以为司隽音不想提及以前,于是赶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故——”
“没关系,给你说说也好,我家里人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这事,以至于我都快忘了。”司隽音淡淡开口。
这条巷子路面由石板铺就,铺得乱七八糟,棱角四起,什么东西碾过去都会响,却没有过这么诡异的动静,实在让人好奇。
两人同步扭头,看见年轻女人出现在巷道口,因为一身白的原因,整个人都被太阳打得反光。
她头顶的帽檐很宽,圆乎乎地遮住脸,只能瞧见个下巴,人也瘦得很,纸一样晃过来,右手像是受了伤,裹着纱布,左手抬着手机看,身后跟着个半死不活的行古箱。
行古箱由一条拴在年轻女人腰间的彩色带子固定,跟在后头一路跌打滚爬。
走到近处,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才把注意力从手机上挪开,把头抬起来些,脸也从帽子下露出来,很有礼貌地对着街边正在抽烟的两个人点头微笑。
然后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好像只是和熟人打了个招呼。
有礼貌的生面孔。夕阳还未完全褪去,月已悬天。
古晋带着司隽音往家走,一路迎接各类招呼以及目光。
很奇怪。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古晋起了争端,或打或骂,挂着伤或是衣衫褴褛,被谁瞧见都没太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