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秘密的人要被灭口,如果全世界都知道了呢,袁松屹能灭所有人的口吗?
不能!
夏南枝眼中有了清晰明确的答案。
“回去后告诉袁松屹和南荣念婉,我准备好了迎接更恐怖的暗杀,也请你们准备好迎接你们的地狱。”
夏南枝说完,转身离开。
溟野笑了笑,抬步跟上,“想怎么做?”
“他们不是要知道秘密的人死吗?那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好了!他们也喜欢找记者,在网上掀动舆论,网络确实是个好东西,那我们也好好玩玩。”
听着夏南枝的。。。。。。
雪停了。
念念站在院子中央,仰头望着漫天飞舞的纸鹤。它们不是被风吹起的,而是像有了生命一般,从地面缓缓升腾,翅膀拍打出细微却整齐的节奏,如同某种古老仪式的鼓点。每一只纸鹤都泛着微弱的光晕,像是吸饱了晨曦,又像是承载了太多未说出口的话。
夏南枝披着外套走到门口,手里还攥着那张被泪水晕开的箔纸信。她看着满院飘飞的纸鹤,喉咙一紧,几乎说不出话来。
“妈妈。”念念忽然转身,朝她伸出手,“你也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夏南枝轻声问,脚步不自觉地向前挪。
“笑声。”念念的眼睛亮得惊人,“好多好多孩子在笑,他们在说‘我听见了’。”
夏南枝怔住。她确实听见了??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心。一种遥远却清晰的情绪波动,如涟漪般穿透空气,轻轻撞进她的意识深处。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杂质的喜悦,像春天解冻的第一道溪流,冲刷过干涸多年的河床。
她蹲下身,将念念搂进怀里,声音发颤:“是啊……我也听见了。”
就在这时,屋顶花园的铜铃再次响起。
这一次不是单点震动,而是整片铃阵同时鸣响,音色由低到高,形成一段完整的旋律??正是程砚舟曾在电子竖琴上弹奏的那首《给女儿的歌》。音波扩散的瞬间,南山脚下的回声亭自动启动,麦克风亮起蓝光,开始无差别录制周围所有声音:鸟鸣、风声、心跳、呼吸,甚至泥土中根系蔓延的微响。
林清漪在疗愈中心地下三层猛地抬头。
她正盯着量子缓存区的数据流,原本平稳运行的N-7档案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峰值。屏幕上跳出一行猩红警告:
**【情感信道溢出??载体进入群体共振模式】**
“不可能……”她喃喃道,“这需要至少万名儿童同步共鸣才能触发……而现在才过去几天?”
她迅速调取全球共频网络日志,瞳孔骤然收缩。
数据显示,在过去的十二小时内,全球已有超过两万七千名原本沉默的孩子主动走进各地新建的回声亭,录下了第一段歌声。更诡异的是,这些录音在上传后并未存储于本地服务器,而是直接融入了一股持续流动的情感能量场,仿佛汇入一条看不见的河流。
而这条“河”的源头,赫然标记为:**南山?念念?坐标锁定**。
“她不是在接收信号……”林清漪手指颤抖,“她在广播。”
与此同时,南极科考站的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
极光频谱出现异常波动,磁场读数剧烈震荡,冰层下的地质传感器捕捉到一阵规律性震颤,频率与人类脑电波中的θ波完全吻合??那是深度冥想或强烈共情状态下的特征。
站长冲进观测室,盯着实时影像失语。
冰原上,苏文澜的身影静静伫立,手中那支发光的笔正在疾书。但这一次,她写的不再是单行字句,而是一整篇文字,如同写信般流畅自然。每一个笔画落下,坚冰便裂开一道细纹,随即凝结成永不融化的晶体铭文。
摄像机拼命记录,可画面不断扭曲,唯有音频频道清晰传来一段低语:
>“亲爱的世界:
>我曾以为孤独是命运的惩罚,
>直到我发现,它其实是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