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感觉到了。
赵逐川的唇形的确很饱满,尽管已被今天的寒风吹得有些干涩了,但凑过来一点点亲走奶油的时候,存在感实在太强。
纪颂本可以一动不动,等赵逐川亲他,或者是游刃有余地离开,权当是好朋友之间开了个暧昧的玩笑。
可他稍稍侧过了脸。
朝赵逐川那边侧的,就导致他的嘴唇碰到了赵逐川的。
或许他们早就该这么做了。
呼吸就这样突然被堵住,赵逐川隐忍已久的吻来势汹汹。
纪颂像被骤然按进了水里,连吐息都变得不那么畅快,他们都是第一次接吻,可以说完全毫无章法,都分不清是咬了嘴唇,还是咬了舌头……
纪颂有些过于兴奋地反手抱住赵逐川的脑袋。
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体温漫过了彼此。
他用手指扣住赵逐川的耳朵,那里的每一寸蜿蜒他都只在取景器中仔细描摹过。
他的指腹不断摩擦着那枚和自己同样的耳钉,最后手指往下滑过赵逐川的下颌,确认是自己最喜欢的轮廓。
再往下抚过喉结时,他听见赵逐川很短促地闷哼了一声。
纪颂猛地松开他,莫名在冬天的夜里热得一脑门汗,额头抵着额头,两只手很用力地扶着赵逐川的头,低喘道:“你哼什么,有什么好哼的……不就是接吻吗?”
赵逐川呼吸声很重,“你到底会不会亲?”
“怎么不会,”纪颂又堵上他的嘴唇,较劲一样,“不舒服吗?”
赵逐川一言不发地迎上纪颂的目光,没多说话,抬起手按住纪颂的后脖颈。
就像第一次解放天性动物表演课那样,按住纪颂最为脆弱的地方,然后进攻。
第70章立冬他知道我喜欢你。
70
纪颂还摸到了赵逐川捂在羽绒服里的汗。
内里的衣领薄薄一层,湿得很透彻。
实在是呼吸不上来,纪颂在短时间内学不会换气,往后微仰脑袋。
赵逐川伸手捋开他同样汗涔涔的额头,闭上眼,一副想要强压下所有冲动的神情,嘴唇抿成很薄一片,再把自己的额头贴过去。
夜凉如水,纪颂神经一活跃时眼底那股野性又冒了出来,他鬓边的碎发汗湿成了一缕一缕的,脸颊干燥而炽热,嘴唇却被亲得水光潋滟。
纪颂喘着气,问:“你刚才说什么……为什么没必要许愿了?”
“你都让我亲了。”赵逐川说。
“你就许的这个?”纪颂双手捧住赵逐川的脸,多看一秒,就需要缓好一会儿,才说,“那你完全是在浪费机会。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每天都可以亲你……”
赵逐川没说话,“嗯”了一声,伸手揽住纪颂的腰,伸出一条腿抵过去,把纪颂拽起身,将他往大敞开的衣柜里面推去。
纪颂一屁股坐在衣柜里,胸口起伏如浪潮,视野所及变得更加黑暗。
狭小的空间和堵住出口的人让他更有安全感了。
他身体往后仰,下意识双手抓住赵逐川的羽绒服衣领,“衣柜会……”
“不会。”
“羽绒服不是这么用的……”
赵逐川的手揽住他后腰,“可以这么用。”
纪颂手脚发麻,嘴唇又被叼住磨了好几下,低声道:“我们现在演的是什么?”
赵逐川想了两秒,把纪颂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去,眼神落在那枚银色耳钉上,经过思考得出答案:“小别胜新婚的少年夫妻?
纪颂喘了口气,“不演阔别多年又重逢的旧情人了?”
“我不喜欢破镜重圆。”赵逐川轻轻摇头,“太久不见面,不好。”
纪颂被他眼眸中过于认真的情绪淹没了,下意识做了个吞咽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