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她不确定。但她清晰地记得,出门时她穿得分明是一身男装。连她与宁正则喝酒时还穿着。可此刻,为何身上穿的却是一件杏黄色绣秋枫叶的齐腰襦裙。她换男装时院中侍女都全然不知情,自然也没有这么神机妙算地为她带上要换下的衣裳。那这衣服,究竟是何人为她换的?她佯装不经意的:“对了,我昨日换下来的衣服呢?”黄翡立马答道:“方才已一同送去浣衣房了,姑娘可是需要?”“哦。”叶归荑打消了怀疑,“没什么,送去就送去了。”“那婢子和红耀去为姑娘准备看望宁公子的礼物。”绿盈告知了一声,带着红耀去为叶归荑做准备。叶归荑对着镜子端详身上的衣裙。裙裳很精美,不像是寻常店铺做得出来的。她倒也不记得自己柜中有这样花样的裙裳。她想到了什么,问道:“这衣服可是萧玉珩送来的?”“公子近日忙于出征之事,哪有什么时间准备什么裙衫呢?”“是吗?”叶归荑总觉得黄翡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不大老实。她随口一问:“我记得这图样是萧玉珩往日所喜,还以为若是他的手笔我便登门亲自道谢。”“啊?”黄翡惊诧道:“登门?可是姑爷……咳,公子昨日半夜便连夜出征,前往前线了啊。”“你说什么?”叶归荑的手微不可见地一抖。方才的那点子怀疑,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昨夜她将宁正则当成了萧玉珩。她隐约记得昨夜酒后,身侧的男人无论是声音,气味,甚至举止与气息。都格外像极了萧玉珩。可宁正则与萧玉珩,并无半分相似之处。他绝不可能将二人混为一谈。她这才会断定,昨夜要么是她喝醉了日有所思。要么,根本就是萧玉珩。可既然萧玉珩昨夜便出征,那昨夜的人便不可能是他。既然她没有对宁正则做什么,那昨夜一切,只可能是梦了。她稍稍地安心,倒也不担心白蓁蓁。她如今将尤氏软禁,没她的命令也没人敢放尤氏出来。等尤氏出来时,只怕萧玉珩一行人早去了战场。倒也不必担心白蓁蓁之事被发觉。那边侍女们拿了东西来,叶归荑简单收拾收拾,便坐车去了公主府。如今她出入公主府早已是轻车熟路,府中侍从也都将她当成了公主府的小姐。“听闻宁公子病了,他人呢?”她开门见山。“公子在房中养病。”被问的洒扫侍女福了一礼,答道:“郡主跟我来。”叶归荑见她对答如流,便知长公主或宁正则早料定了她今日会来之事。心里倒是有些没底了。叶归荑咽了咽口水,到底还是没退缩。总归是来都来了。贸然走了反而不好。便从绿盈的手里接过东西随着侍女前往。“公子,白姑娘来了。”“让她进来吧。”门内的声音带着几分虚浮,说完了话,又是几声虚弱的呛咳。叶归荑的愧意更甚。入门便看到了榻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的宁正则。温润如玉的少年此刻面色苍白,更显双颊瘦削,单薄似一片随时会融化的白雪。都是因为她啊……她好端端的邀人家宁正则喝酒做什么?叶归荑的心被浓浓的愧意所填满。她将东西放下,旁的什么也没说,只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她一句话把宁正则逗笑了。“对不起什么?”他问。“昨夜本不该邀公子同饮,却不想我酒量极差,却反倒捉弄了公子。”“放在心上做什么?”宁正则垂眸一笑,温柔的不像凡间客。“你我之间,原不必如此客气的,更何况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玩笑,我在你心里难不成是如此心胸狭隘的男子吗?”“自然不是。”叶归荑摇摇头,忍不住暗暗感叹。宁正则的温柔似在血液之中流淌出来的。若不是昨夜他亲口所说,叶归荑竟不知,他曾经有过一段那样的过往。宁正则这一番善解人意的样子倒是让叶归荑的负罪感没那么重了。刚开始还因为愧疚而有些拘束,到了后面,两人互相甚至开起了玩笑。叶归荑看着宁正则耐心的模样,不自觉地想到了白何秋。白何秋继承了白遇非的道貌岸然和尤氏的肤浅狠毒,不知她身份时待她的好如今想来也像是对小猫小狗一般。开心时怎么都好,不开心时,便半分好脸色都没有。更别提白蓁蓁出现以后。在白何秋眼里,她几乎连下人都不如。以至于连出嫁,都如此寒酸。前世的她囚困闺阁,以为全世界的兄长都是这样的。直到见到了林枫,见到了萧玉珩,见到了如今的宁正则。,!原来,被兄长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竟是这样的。那样慈爱的长公主,和这样温柔体贴的宁正则。还有,对她最好的……她顿了一顿,将萧玉珩三个字在脑中强行驱散。聊了片刻,宁正则提及了前几日的事。“对了,上次送姑娘的礼物,姑娘可还:()渣男娶平妻?我转嫁他哥做他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