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的了?
是想看着他?
段劭知道他出宫要见谁?还是陛下知道?
他看德七,有些摸不透段劭所想,可他此次出宫总有事要做,有些人是一定要见的。
他要想办法,把德七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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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帝城不夜,夜市阗戏,人群熙攘,穿行不歇。
沈长宁跟在沈家众人身后,没走多远,被一声喊住。
“姐!!”
“姐姐姐姐姐姐!”
沈长宁:“?”
错觉吗?
怎么有人喊她姐的声音,和她刚起了法号的弟弟那么像?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人影灵活地穿过人群,来到沈长宁身边,“姐!”
沈长宁:“……?”
沈庭瞻以及沈庭文:“……”
按理讲,平日里当作亲弟弟管教的孩子出去数月,一点人影不见,如今终于回来,作为哥哥,他们应当很是欢喜。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除了压在心底的浅浅欢喜外,还有一种尤为复杂的情绪。
这种情绪他们说不出来,也无法形容,但可以确定的是,一个共同的认知,从此刻开始,倏然生出,那就是事情可能要开始跑偏了。
沈长宁还没想到那,她都没回神。
怎么回来的?
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这个时间,他在哪,都不应当在京中。
沈锡刚去那年,姚氏带着沈庭萧回京,途中遇见位僧人,说这孩子有慧根,情宜僧道。
姚氏哪里肯,丈夫已去,她也怕是不成了,有怀中的孩子在,先不说二房血脉得了延续,她远在京中的长宁,不是也能得到庇佑?
偌大家产,无子傍身,岂不是都要被吃人豺狼给吞了?
姚氏没撑到回京,就病重去了。
不过这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大好,软,容易病,后来拜一武僧为师方好了些,上辈子,沈长宁被圈禁在冷宫,沈家在朝堂上也是举步维艰,娴贵妃一党因着皇后的事,恨极了与其相关的一切。
沈庭萧被当时的师父带走了,沈长宁从冷宫出来后,寻了对方几次,最后发现他是真喜欢做和尚,完全没有丝毫被迫痛苦之感。
反正早晚都要出家,早出晚出有什么区别,留在沈家,她还得管教,不如干脆送庙里去,正好里面的师父都喜欢他。
沈庭萧说是跟着心定禅师回京的。
“?”沈长宁:“你原先的师父不是武僧吗?”
怎么和禅师扯上关系了?
她记错了?
不能啊。
她亲自给人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