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已经到这步,顶不住也得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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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七到秦府时,正巧撞见已然出府的秦均行与周婉。
周婉抬脚上马车,秦均行也要跟着去,抬步刹那,余光看见什么,脚步顿歇。
他和周婉道:“我单乘一辆车。”
周婉与其对视,抿了下唇,伤然笑笑,“好。”
她只想着,秦均行还是不愿和她亲近,哪怕短短的一段车程。
就因为年少时那顿板子。
秦均行少时性子急,天下间的小子哪有不淘的,和人打架,回了家,被父亲知晓,又要挨军棍,秦均行闷哭,晚上她去看,瞧见伤口,也跟着掉眼泪,埋怨丈夫动手太重,却又不得不教育秦均行,不得哭,免得让小贱人那个孩子再得宠爱。
世子之位,只能是她周婉的儿子的。
那个小贱人出身卑微,除了会伺候秦时,还有什么本事,她辛苦汲汲营营半辈子,向秦家要个世子之位,又有何错。
周婉目光望来,好不可怜。
秦均行:“……我是去提亲的,自当妥当些,回去时,我和您同乘一车。”
他也不知道周婉为什么总这样,私下和身边的小厮探讨过,想着该是常年和他父亲分开,京中各方又不安分,实在难以支撑,见到他,就像找到了支撑点。
至于小时候那点事,他早忘了,从小到大,挨了多少板子,他都记不得。
秦均行其实是想和德七说说话。
周婉笑笑,目光还是难过:“我知道的。”
嘴上说信,实际根本没信。
秦均行:“……”
他沉默了下。
车里。
二人交换了下情报。
德七说了下现在沈家的焦灼状态,也不知道他没回去这段时间,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
段劭在,应当会把控下节奏的吧。
毕竟是提亲,不是抄家。
说完,人问秦均行,他怎么出来了,今天好像没有他也去沈府的设定啊,反正他和段劭都不知情,也不知道秦均行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秦均行:“……你就当我随缘应运吧。”
主要是周婉,最近一直在关注沈家动向,尤其是昨晚他表露了松口之态,今日一听段劭去提亲了,本还笑,说沈家怎么会选择将沈长宁嫁给他呢。
依她和沈家素日里打的交道,沈家还是看重名声的。
直到灯会上发生的事情传散开来。
周婉正说笑的模样登时一凝。
周婉:“……?”
出大问题了。
“什么时候的事?”她大惊失色。
待听完,她站在原地反应了两息,想让人去准备聘礼,她也跟着去,片刻后又觉得不妥,太唐突了,不能办此失礼之事。
她问秦均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