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他自己想办法吧。
面对他,总有种见自己老爹之感。
沈钦人麻麻的,声音也麻麻的:“……日子哪是我们说了算,不都是拿着合婚更贴问先生才算数。”
沈庭文还想说,沈钦动作比他快,先问了问课业,又问了问学堂先生,等话题岔开,忙将两人一同送出去,最先送的,正是沈庭文,亲眼见其进了书房,才略松口气。
沈钦抬头看沈庭瞻,对视片刻,终于开口:“聊聊?”
沈庭瞻:“……行。”
沈钦挥手,让所有伺候的都离开,亲自将人带进了自己的书房,前脚刚进去,后脚嘭地合上房门,阻绝所有投来的视线,同时严防二人等下说话内容被人听到。
沈庭瞻顿了顿。
怎么了?
这么大阵势?
被段劭吓到了?
敌不动我不动,他在此次婚事中,又有些不能放到明面上的参与,他怕说出什么,被沈钦察觉到,再让好不容易见眉目的二人出乱子。
沈庭瞻等沈钦回答。
重新陷入做准备循环的沈钦:“……”
这张嘴,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又开始说不出话,本已经做好了准备,到真要开口这刻,他还是觉得自己准备做少了。
他是长辈,沈庭瞻是小辈。
这种话,怎么好意思开口,尤其说的还是外人。
长久的沉默。
沈庭瞻:“?”
咋了?
沈钦察觉到沈庭瞻神色变化,知道该说得了,虽然依旧有点张不开口,可他到底是沈家的顶梁柱,关键时刻,要拿得出手,大大方方的。
沈钦张口,临说出之际,又略退了一点点。
得给人留点面子。
不然以后沈庭瞻如何面对段劭。
同时也是给自己留点作为长辈的尊严,一个顶梁柱,掺和小辈的事,实在不像话。
沈钦来到他身边,凑过身子,声量压低:“你素来与北镇抚司交情匪浅,伯父……有些事想交给你去办。”
沈庭瞻脑中顷刻间闪过自己曾找德七办过的事,“我定尽力。”
不行的话,可以让德七帮忙牵线。
这是锦衣卫里为数不多,能被富贵所移之人。
沈钦:“大庆人人皆知当今锦衣卫的指挥使颇为爱才惜才,掌权多年,不知为大庆积攒了多少能人巧士。除了你这种,还有一类,尤善医药,曾为许多达官贵人解决过问题,就像某些时刻力不从心——”
剩下的沈钦说不下去了,他希望沈庭瞻能懂。
沈庭瞻:“?”
沈庭瞻:“???”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要什么?
情绪急速起伏下,脸部有些跟不上,或者说无法处理,最终呈现出的是如深渊般的平静,“……好。”
难得沈钦亲自开口了,不管用什么办法,总得拿回来。
北镇抚司里确实有个极为好用的。
那是陛下先前用过的,自一位出过羽化道长的传承门派嫡系弟子手中讨来的,从药房到药引药材,无不珍贵,费事异常。
最近也有不少人找锦衣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