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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5页）

因为在陛下年近五十之际，娴贵妃有了身孕，而最近一年，陛下所吃，正是此物。

沈庭瞻瞥沈钦一眼，眼里有沉思的表情。

他伯父，这是——

沈庭瞻：“。”

沈钦见他没问，压在肩上的担子顷刻间卸了大半，实在太难为他了。

沈钦让沈庭瞻回去，待到门口，还是不放心：“此事你做得隐蔽些，不要让外人知晓。”

沈庭瞻：“……好。”

沈钦又道：“若是传出去了，明天我就和你伯母吊死在沈家祠堂。”

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当然也有担心段劭上门，将他和方慧丢进诏狱的微妙心里。

天底下，哪个男人不要自尊的。

尤其是掌管男人的男人。

沈庭瞻：“……放心。”

沈庭瞻从中走出，想着晚上要不要去趟北镇抚司，德七最近都不来沈家了，找他不似以往便捷，犹豫之际，忽听门外传来悉索动静。

德七来了？

他开门，伴随着晃悠悠的木门开合声，门外景象一览无余。

空荡荡的，视线内，不见一人之影。

一股凉风幽幽飘来。

沈庭瞻低头，看见了刚到他胸前的沈庭萧。

沈庭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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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萧算做半个出家人，不能以家中规矩束缚，而且一路走来，心定禅师尤为喜爱他，动了留在身边做关门弟子的心，昨日面见陛下都带着他。

当今陛下崇尚佛道，见到沈庭萧，很是和颜悦色。

当然，其中多少也有娴贵妃有孕之说。

多年不见心定禅师，如今上元灯节相逢，对方身边忽多了个小和尚。

此举不正契他想再得一子之心？

人世间许多事物一旦失去，就算用尽百般手段，都再难弥补，他已快五十，留给他的机会不多，甚至大有可能仅此一次。

就是不管他说什么，沈庭萧都是笑。

陛下还和心定禅师笑，这孩子禅定功夫深。

心定禅师：“…阿……阿弥陀佛！”

他都听见了，了结施主不让沈庭萧乱说话，沈庭萧问他怎么办，他说笑而不语，反正信佛。

今日心定禅师去洗心寺，晚间放了沈庭萧回家，说给他两日假，让他去瞧瞧家人。

沈庭萧刚去见了沈长宁，又把沿途买来的东西，给大房和三房送去。

沈庭瞻：“……谢谢？”

同一时刻，正院。

沈钦入门，发现方慧捧着一本书，笑她。

知道读书了？

之前不是说死也不愿意看的？

等凑近，跟着念两句：“妙音观世音，梵音海潮音，胜彼世间音，是故需常念——”

为文哥儿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