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
有病吧,他明明是去成全爱情的。
秦均行:“……哈哈哈哈——”
听到消息,他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实在担忧秦均行状态,怎么也放心不下,勉力来看看的周婉:“……”
她脸上顷刻间浮现出忧色,手捂胸口,险些当场昏过去。
跟来的乔嬷嬷:“……”
二人定在门前。
乔嬷嬷看着手中六角提盒,再看周婉。
这里装的,是周婉亲自让人在小厨房炖的汤,里面还加了药材,最是安神。
现在看,还要不要送?
打断正在发泄的情绪,是不是容易更糟?
她们最近可没少做功课。
秦均行自那日从沈家回来后,就告假了,也不出房门,就将自己关在里面,谁也不见,每日也不怎么吃东西。
二人穿过长廊,四周画栋雕梁,每跟廊柱,都是亲自绘的图,再请师父誊抄其上,往日盛色,今日却毫无观赏心思。
她寻一处坐下,乔嬷嬷忙劝。
周婉恍惚着问:“……再凉能有我此刻的心凉吗?”
原来老祖宗说的话都是真的,素日里对情。爱之色无动于衷的人,真动起情来,就不死不休。
周婉第一次后悔,早知道,就不逼他那么紧了。
今日天气晴朗,大好,廊外的一抹天都比往日瞧着好看,只是她没心情。
她盯了半晌,嘴唇蠕动:“你说,再这么下去,他不能真的疯了吧——”
乔嬷嬷:“……不能。”
周婉找到一点安慰,然后就听见乔嬷嬷消散在空气中的“吧……”
不能吧。
怎么听都不是肯定句。
周婉:“…………”
悬着的心是彻底放不下来了。
她何时见过秦均行这般模样。
“你说要不要问问?”
“问谁?”
说实话,周婉心中最想问的是段劭,可现在这层关系,不好见面。
不若问问祁钰?
那也算是秦均行在京中为数不多的好友了。
可双方身份有别,那位是皇子。
周婉有些定不下心,“再看看吧。”
若是近来,宫中召她入宫,有缘遇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