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观察着他表情,想了几个,一个个叫。
“郎君?”
“官人?”
“大人?”
“老爷?”
“相公——”
还没反应?
还有别的叫法吗?难道声调有问题?
沈长宁:“相公公?”
段劭视线落下,与正巧停在嘟嘴尾音的沈长宁撞上。
他想让沈长宁别想了。
虽然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他现在,不能再让她发散念头了。
等下喊入土了。
段劭视线微垂,落在她唇上。
唇瓣嫣红,泛着水润光泽……好像还挺好亲,甚至有些肖似宫中千娇百媚的娘娘,常人连仰望都不得的柔软。
段劭视线有一瞬的停顿,极浅,极淡。
可沈长宁捕捉到了。
沈长宁回想了下刚刚那道娇羞到极致的声线:“……?”
喜欢这个?
应该不是。
她刚刚单纯活跃下气氛。
沈长宁坐起身子,从善如流地换了说辞:“相公。”
段劭:“……叫夫君就行。”
他现在不太听的得相公二字,总觉得她后面还要再跟个字——
比如,公公。
“好的,夫君。”
二人离得近,沈长宁说话时,段劭能感知到她每次开口吐来的微热气息。
入目处,则满目红绸。
红色很衬她,分外押韵。
段劭没想好,要不要和她说,以及若是说,要说多少,她的性子,他还没完全摸透。
唯独能确认的,就是从来不按套路出牌,以及没有丝毫野心。
他想着。
沈长宁也在观察。
盖头掀了,合卺酒也喝过了,按道理,怎么也该到最后一步了吧,怎么什么表示都没有的,喜欢她主动?
什么癖好?
不过她倒是知道许多太监,因着身体有疾,身下空,纵是心里再满,也干有力而使不出来,加上因着身份,纵权柄再甚,也为人所轻贱,心里有问题的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