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真的觉得自己好柔弱。
而且,等下还要动。
好累,想睡觉,想摆烂。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不行,她要使多大的劲儿。
沈长宁想到段劭,再想到他身体,进而再稍稍深入想了想——
换个话题。
万一想得不如现实,岂不是会有落差。
思绪飘远,她开始回忆。
刚刚成亲怎么成的来着,她好像没见到卢辛。
不得不说,很少见这么别开生面的婚事了,高堂一个没有。
卢辛甚至都没有来。
为什么不来?
不满意她?
不应该,自打段劭来沈家提亲后,卢辛对沈家很是照拂,怎么看,也不是心中有怨的模样。
沈长宁略略发呆。
甚至没听见段劭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等察觉到时,一切已然晚了。
看着对面辨不出情绪的人,沈长宁定了定,又定了定,状态切换需要点时间来适应。
沈长宁试探张嘴:“夫君?”
说完,自己觉得这声状态不太好,人状态也不好,顿了顿,重新开口,低眉顺眼又唤了声。
段劭向来不知,这两个字,能被咬得如此轻柔,又出现如此多的转弯。
而唤他这二字的人,是他的妻子。
日后要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和他朝夕相处之人。
他的生命中,还未出现过的如此亲密的关系,卢辛虽是养父,但二人相处时间有限。
且从古至今,父子之间的情,都淡淡的,相较于浓烈表达,分明更倾向于君子之交淡如水。
段劭在想,他要不要和沈长宁将事情说开,免得来日再生误会以及种种意外。
她出现在他生命中,就是个很大的意外。
段劭没想过,自己会成亲。
关键,对方不仅好看,还很好笑。
沈长宁见他没回答,脑袋冒出个问号。
……?
有问题?
不满意此种称呼?
不应该吧。
没感觉他要打人啊。
他既然不喜欢,那就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