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穴位图册,准备等下不行个他扎两针。
东西抱出来那瞬。
她很明确地察觉到,还要说话的段劭停住,变成了一道转瞬消散的笑音。
音色有些偏低,意外得好听,和前面几次听见的都不同。
沈长宁:“……?”
她长在他的笑点上了吗?
这书有什么问题?
沈长宁想问他为什么笑,还没张口,人倏被腾空抱起。
虽然看不清周遭全貌,甚至这地方也是头一次进,还没来得及好好逛一逛,可从布景来看,分明是个湢室。
这是要和自己鸳鸯浴?
玩得这么花的?
没想到啊,表面看你挺正经的,私底下如此放得开。
腾空的感觉不太好,沈长宁抱紧了怀中的书,想找到一点支撑感。
直到段劭不知何时放下她,一点点掰开她压在书上的手指。
她的小动作,他瞧得见。
“你对这种东西感兴趣?”
北镇抚司,各种书册子都有。
说到后面,他有细微的停顿,分明什么都没说,可该说的却已经全部表露了出来。
拿回来做什么——
做、什、么。
沈长宁:“不……不喜欢。”
忘了,就想着他不行了,怪不得笑,原来是真长在他笑点上了。
段劭好像没什么心思,沈长宁只感觉自己被抱来抱去。
沈长宁:“…………”
祖宗,你到底要干嘛。
捏碎我吗?
“开……开始。”沈长宁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
想给你扎两针。
能不能速战速决啊!
成亲好累,想睡觉。
沈长宁瘫在段劭怀里,姿态仿若刚被晒干的咸鱼干。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看见他的脸与五官。
夫妇一体,她看看怎么了,多赏心悦目。
热水一直备着,到了夏日,也不会轻易凉,现在也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