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却没开口,一是先前的事给她的冲击太大,二是她怎么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
边上的声音隐隐传来。
是沈钦在和段劭说话,京中隐隐有些风声,说段劭的去留,此事段劭并未隐瞒,定婚事时便说。
方慧昨日刚和沈钦提过此事,她的意思是,也不知此事会不会因着亲事而生变,毕竟新婚燕尔,陛下又历来疼段劭。
沈钦头从刚看了一半的经书里抬起:“不能吧。”
成亲算什么,哪能为这种事让步。
他顿了下:“而且就算要去,随行也不是不可。”
方慧:“他能同意吗?”
沈钦:“且看看。”
不行就想想办法。
沈钦知道方慧的担忧,刚成亲,对方又位高权重的,培养感情的最好时机分开,眼瞧着,分开的时间还不会短,少说也要一年半载,也不知会生何种变故。
段劭要查的是盐税,去的又是富庶地,其中诱惑可想而知。
饭毕。
老夫人托人唤来沈长宁,上上下下拉着好一通检查,确保胳膊腿都是全的,身上也没什么被欺负的痕迹,才略放下提心吊胆了好几日方的心,好一番叮嘱。
让她千万小心,段家的主母,不是好当的。
老夫人语重心长:“你定要记住,不该管的事莫要管,尤其是事设两党争端。”
可千万不要将自己给牵连进去。
说罢,又怕她担忧日后,给她一颗定心丸,语气尤为认真:“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怕,祖母定给你找个好的,实在不愿意嫁,就出家做两年姑子,到时祖母想办法将你接到家里清修。”
她知道沈长宁不愿意再嫁的事——
“你总不能刚嫁人就守活寡吧,你是成亲了,又不是成佛了,要学你弟弟皈依佛门做姑子去。”方慧絮絮叨叨,“你们刚圆房,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机。”
新婚燕尔,郎情妾意的,可得抓紧。
方慧:“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这模样,去江南,可是抢手货。到时带回来个堵心的外室,你烦不烦心?”
说完,语音又一转,美滋滋的:“不像我和你伯父,向来温存。”
沈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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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马车上,沈长宁忽然没头没尾地喊了句。
段劭:“?”
沈长宁:“夫君,你怎么不看我?”
段劭懒懒抬眼。
他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真是大事的话,她不会现在开口。
她可能是……又有什么新奇点子了。
比如在沈家听到了什么,或者被嘱托了什么。
沈长宁根本没深想段劭此刻想法,那太累了,脱离了她的追求。而且和这种聪明人躲躲藏藏的掩盖真实想法,没有必要,“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了父母。”
段劭随口回应:“真巧,我也是。”
沈长宁:“……”
哎呀呀,你这人胜负欲真强,这时候了还和她比。
但也不耽误她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