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劭:……?
他看起来是很不守信用的人?你能不能对你的枕边人有点信任?身体的距离都没有了,心的距离还那么远?
他侧了她一眼。
沈长宁转口:“你放心,我绝对忠诚,绝对不贪图任何我不该幻想的,也不参与任何党争,每日都本本分分。”
她一顿:“夫君,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段劭:“……我要说的你都说完了。”
她还真说对了。
最主要的,就是接下来可能会波及到她的党争。
长公主和娴贵妃关系极佳,或者说,娴贵妃就是长公主一手扶持出来的。
而沈长宁,和娴贵妃的妹妹,颇有些渊源。
段劭提了驸马之事。
沈长宁没什么大反应,面色平静。
什么党争,想都不要想,毫无兴趣。
来一个她打发一个,来两个打发一双,来一百个,她就回家找段劭。
而她也终于在脑中找到了关于此事的一丁点痕迹,印象里,两人挺恩爱,驸马死的时候,公主哭得不成样子,还大病了一场,很久才走出来。
不过驸马不是死在现在,而是很多年后,娴贵妃倒台之际。
娴贵妃终被赐死,长公主却没死,送回封地,被关进道观,为国祈福,终身不得出,最终自焚而死。
沈长宁稍一分神,又恢复。
她想到另一个问题,段劭来之前,她还在想,后来一打岔就给忘了。
沈长宁:“她们对我下手,我倒是不怕,我有你在呢!”
先给他戴个高帽子。
“可我怕她对你家里下手。”沈长宁说完一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空气微妙地一静。
段劭看她。
沈长宁:哎呀呀,她不就好奇嘛,而且这事不问明白,日后说不好会出乱子,万一真有什么胆子大的,趁段劭不在京中,来府中乱攀亲戚,她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又用什么理由搪塞?
长公主手段可不一般。
她本以为段劭不会说了,准备自己给自己个台阶下,脑袋向段劭那边凑了凑,换个说辞:“我的意思,是我用不用替你对长辈们尽尽孝。”
段劭:“。”
你说的尽孝,让他们尽情地笑的意思吗?
段劭迂回:“我没有要尽孝的长辈。”
沈长宁正色:“我懂了。”
段劭却接着向下问:“懂什么?”
沈长宁:“……”
你敢听,我都不敢说。
嘶——
沈长宁:“夫君,我觉得我还是没怎么太听懂,需要你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