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主城区、最近的一条公交线在两公里之外、没有任何邻居,一旦到了晚上,这个片区就像被遗忘了一样……简直就是他梦想中的地方。
在买下这里后,改造也花了不少力气:封窗、布下隔音墙……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很值得。
关好门,像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似的,他微微颤抖着手指,拉过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抬起屏幕。
亮起的屏幕成为了这个房间唯一的光源,映照着大睁着双眼的石未竞的脸。
熟练地打开一个隐藏程序,连接了针孔摄像头的监控画面里,此刻正播放着另一个房间的实时影像。
画面里,余知洱坐在床边,穿着那件莫兰迪色系的细吊带裙,身形被衬得纤细柔顺。肩带微微滑下,他却并未察觉。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身体状态——或者说,他正努力控制情绪,不让自己被这种屈辱打倒。
石未竞盯着屏幕,目光越来越深。
画面里的余知洱低着头,手放在膝头,神情沉敛。
——他或许会有点无聊吧,没有手机、没有任何消磨时间的东西。但是无聊也好,痛苦也好,再忍耐一下吧,他想。虽然余知洱承诺只要自己放走他,他不会追究任何责任,也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自己做的事情,但是谁相信?
一旦让他离开,余知洱就会和他的哥哥抱在床上耳鬓厮磨,像谈论疯子一样谈论自己吧。
他才不要那样!
头顶的灯像刑讯工具一样死死地照亮余知洱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真漂亮……”石未竞喃喃说,喉咙有些发哑。
他伸手,在屏幕上虚虚描摹余知洱的轮廓,指尖在屏幕上滑过他垂落的鬓发、苍白的颈侧,最后停在裙摆下那一段隐约可见的小腿。
“我不是不爱你啊,知洱,”,他的声音沙哑而平静,“我只是不想你再去看别人。”
“石宽……裴度川……还有那些以前和你吃饭、给你送花的人,你全都忘了吧,我可是无时无刻不想让他们去死。”
他一边低语,一边将胳膊垂落桌下。
手指合拢时,他控制不住地喘了口气,视线仍牢牢锁在屏幕上——那是他最想要的人,最想要的身体,现在在他手里了。
虽然现在隔着屏幕,虽然知洱还没有服软,还在反抗,但已经没关系了。
他想象着那只手是知洱的,温热、白皙、带着一丝试图抽开的挣扎,但最终会学会服软……
他的喘。息声一点点变得急促,眼里映着屏幕中余知洱侧身坐着、手指轻轻搓捻裙边的画面,那是他每一个梦里都无法清晰抓住的幻影——现在,却被他牢牢框在镜头里。
那一瞬他几乎哭了出来。
“我这么爱你……你就不能,只看着我吗?”低头咬住手背,石未竞控制住快要失控的低。吟。
“晚点再去看你,”,他对着画面里那个美丽又沉默的身影无声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