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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第17页)

兰浓浓胸口气息翻涌,怒目而视,喉间抽息声声,音色厉颤:“你假冒我的名义修书蒙骗姑姑们!害她们炎夏长途跋涉,逼得我不得不强作欢颜,在姑姑面前虚与委蛇,粉饰太平!

“你真是,坏透了!”

恨上心来,她猛地偏头咬住他手腕,双眸狠狠盯住他,齿间寸寸发力,深深陷进皮肉之中。

腕上痛意尖锐,覃景尧却只淡淡瞥过,呼吸未乱分毫,连闪避都无。他只怜她骂词贫瘠可怜,连咬人的唇齿都柔软无锋。

唇边甚至衔了一抹笑意,纵容至极。若她真能咬破皮肉,饮血入喉,他的血便将永驻她体内,自此血液交融,永世难解。

腕间骤然一松的刹那,他竟心生遗憾。

“婚约大事,岂可无长辈在旁,千里路远,但一应车马休息皆周全妥善,我本意是想给浓浓惊喜,不想却弄巧成拙,惹得你如此生怒,”

“现下,浓浓可消气了?”

兰浓浓咬得牙根酸痛,头中发麻,却更愤恨于他的无动于衷,仿佛纵她打骂撕咬,竭尽所能,于他皆似微风拂山,不痛不痒。

心头累叠的憋闷,几难自持。

她深吸口气,阖上双眼,不愿再看他惺惺作态,这几日她屡被他轻易牵动情绪,既知现状难改之下,已然学会自我调适,默然开解。

待脑中眩麻渐散,她再次深吸口气,冷静下来,

“放开,我又累又饿,要洗漱休息。”

兰浓浓身心俱疲,加之方才哭过一场,虽言语冷淡,声音却低弱虚浮,反而显得绵软,听在人耳中竟如同撒娇一般。

她未设心防时,常以比此刻更娇更软的姿态向他撒娇。那般纯然无伪,嬉笑嗔怒皆如春风清溪般拂过心间,舒爽难言。

惟拥之得之,方知失之痛,得之珍,故而念念在怀。

覃景尧心知是假,却偏作真态。他展眉莞尔,一副欣然受用的模样,松手将人搀起,安置于膝腿之间。继而抬手为她理云鬓,整罗衣,

腕间一圈红得发紫的齿痕赫然显露。二人一站一坐,姿态亲密,却无一人在意。

他执起侍女奉上的冰镇茯苓蜜酿,含笑递至她唇边,语声温朗:“浓浓方才哭过,嗓子都哑了。饮些蜜酿润一润,缓缓再去不迟。”

兰浓浓静静伫立,目光落在他身后正墙悬挂的巨幅画作上,仿佛被那色彩与构图攫住了心神。闻言仍未看他,只微微动了动仍被他握住的手,待挣脱束缚,方才转眸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随手将空杯置于桌上,以手背轻拭唇角,这才垂眸看向他。

见她这般乖顺模样,覃景尧心头一软,柔声道了句一并用膳,方才松开手。却见她如脱笼之鸟般脚下生风,转眼便消失不见。

伊人虽已离去,余香犹在指尖。

覃景尧收回目光,转而瞥向桌案。视线先落在那只未留丝毫唇印的空杯上,随即转向另一盏盛着泪的茶杯。

抬手轻扣杯沿,三指托起,举至眼前端详。

须臾,他垂眸仰首,将杯中清液一饮而尽。喉结微动,尽数咽下。

第44章第44章待时机

兰浓浓心中自有是非坚守,她不怕外人闲言碎语,却绝不愿连累姑姑们遭人指点。即便姑姑们生性喜静,不爱交际,她也绝不会让姑姑们终日困于宅中,如同囚禁一般。

前两日,她只在别院中与姑姑们说话长谈。之后便带她们出城,前往京城里香火鼎盛,素有声名的寺庙参拜听经。并还将二人的八字请主持算合,结果自然无一例外,俱是天造地设,般配万分。

每听到这般结果,兰浓浓望着二位姑姑欣慰的神情,心中便又沉了一分。

余夏虽仍炎热,香客却络绎不绝。为免生事,她便以怕晒为由戴起帷帽。所幸定亲之期将至,二位姑姑唯恐她容颜有损,每逢出门,反倒比她更为谨慎上心。

是以,兰浓浓依他所言早膳后出门,晚膳前归来,白日专心陪伴二位姑姑。几日下来,诸事平稳,一切顺遂。

*

九月五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是日吉期,诸事皆宜,尤利订婚嫁娶。

按规矩,订婚当日男女不可相见。然则回溯二人之初,自相识相处,至兰浓浓不远千里迢迢寻他,更遑论虽无夫妻之名,却早有肌肤之亲,诸般种种,实则早已将世俗礼规,一一踏破。

兰浓浓于婚仪俗礼所知本就不多,眼前这场订婚宴,于她看来更不过是一场荒唐闹剧。

横竖终不会成真,什么礼节,规矩,她全然不放在心上。之所以配合,只为防他再以巧言令色,欺瞒了两位姑姑。

定亲当日需有媒人与双方高堂在座,共递婚书,同呈礼单,并宴请亲朋。

然则,一来兰浓浓身世伶仃,并无亲长可出席。二来覃景尧早已用合情之理,解释了父母离京之故。不仅如此,他早在请她们入京之时,便一并请了京城极富善名的冰人上门,以此将礼数一一补全。

故而覃景尧携她早早前来,只引她在自己身边坐下,两位师傅亦未计较这一时的礼数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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