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悠远,颇为适宜眼下讲书,魏编修以为如何?”
静仪郡主垂颈,耳根粉红,也就没瞧见魏清砚眸中闪过的痛楚。
魏清砚压下心头阵痛,他是喜能与棠棠同处一室,可也痛在棠棠将其他女子推到自己跟前,一时唇角紧绷,半晌未能答话。
静仪郡主郡主慢慢地绞紧了手中帕子,乔棠察觉,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肩以示安抚。
忽地殿门外一道唱声响起,“陛下驾到——”
三人惊讶,一起对着迈步进来的裴承珏行礼,裴承珏神色淡淡,走到乔棠跟前道,“惠贵妃今日来魏编修讲书?”
乔棠颔首,不然呢,去勤政殿再被你赶出来?
殿里一静,裴承珏神色如常,空气莫名窒了几分,渐渐叫人透不过来气。
静仪郡主觑了一眼裴承珏侧脸,只觉他很生气,遂扯了扯乔棠衣袖,轻声道,“陛下寻惠姐姐定是有事,惠姐姐快随陛下去吧。”
乔棠见状,也知裴承珏不悦了,再这么僵下去,书也讲不成了,便笑道,“那郡主好生听书,本宫随陛下出去了。”
裴承珏当即牵起她的手,出殿时鼻尖一动,闻得熟悉清香,“姐姐在此燃香了?”
“是静仪郡主学了调香,特意在此燃的。”
两人慢慢远去,阶上长案后,魏清砚抬眸,视线追了许久。
直到静仪郡主喊,“魏编修。”他才回神,垂眸翻阅书卷,开始讲书。
静仪郡主边听边奇怪地往外瞧,适才除了陛下与惠姐姐,外面也没什么了,哪里值得魏编修盯这么久?
她不解地收回视线,瞥了几眼魏清砚冰冷容色,垂颈咬唇,魏编修一直这般冷么?
乔棠随裴承珏回勤政殿,一进殿就被他抱进暖阁,薄唇贴过来,“姐姐去听魏卿讲书,是不是看魏卿了?”
“自然没有,只是陪静仪郡主而已。”乔棠也不躲避,不是不亲?
裴承珏果然克制地没有亲上,只抱紧她,“那姐姐很听话。”
乔棠由着他抱了会儿,“陛下该去忙了。”
裴承珏松了她,又让乔棠坐在画架前继续完成画像,且去忙了,期间也忍着不去看乔棠。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乔棠只觉裴承珏看她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儿,隐忍渴求下也遮不住那种掠夺意味了。
乔棠心叹,他可别为了惩罚自己,把自己憋坏了,且这事对乔棠也没有好处,裴承珏憋到最后释放时,惨的可是她。
于是这夜,她拉住要去外殿宿的裴承珏,轻轻带他到床边,“臣妾已知陛下心意了,陛下也无须这般委屈自己。”
说着主动倾身过去,唇瓣快触上裴承珏脸颊时,掌心堵住了她的唇,“姐姐且再等等!”
乔棠气结,娇媚眸子瞋过去一眼,上手去解裴承珏的腰带,果听到裴承珏急促呼吸,她启唇探舌,掌心淌出暧昧水痕。
裴承珏猛地扣紧她的腰肢,她心里一笑,没成想下一刻她就被摁进锦被中。
“姐姐睡吧!”
裴承珏匆匆离去,留下她凌乱地躺在被中,手中还捏着裴承珏的腰带。
半晌,她气得翻身坐起来,将腰带随手扔到了地上,睡就睡,放下纱帐,自去睡了。
夜半时分,忽觉手腕被抬起,朦胧意识清醒些许,闻得一道轻声,“姐姐醒醒。”
她慢慢睁开眸子,四周散落几颗夜明珠,帐内亮亮的。
忽觉手腕异常,她抬起一看,竟发现两只手腕被她扔在地上的腰带绑住了。
正欲开口,裴承珏抬起她的下颌,薄唇覆过来,渡了一口清酒,“姐姐乖,咽下去。”
乔棠顺势吞下去。
一口接着一口,连喂几口,她摇头拒绝了,裴承珏也不勉强,一手伸出帐外扔了酒杯,另一手握住乔棠手腕,移向一处。
“姐姐,五日过了。”
乔棠一惊,算算时间,今日便是第六日了,她对上裴承珏滚烫视线,瑟缩地往后移动身子。
手腕挪开,又被摁回去。
“姐姐不怕,朕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