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珏所有动作都很怜惜,一片旖旎中,他低低地可怜道,“姐姐,五日真的很难熬。”
“朕已吃了教训,姐姐就可怜可怜朕,叫朕舒服些,可以么?”
气息滚烫,言语也是滚烫的,烧得乔棠本就被酒意微醺的脑袋很快没了意识,晕晕乎乎地由着他了。
便是脑子猛地清醒那么一下,也是震惊裴承珏简直是个蛊惑人心的妖孽。
她也曾听过关于自己的流言,朝堂后宫都说她生了这样一张脸,蛊惑了未及冠的天子。
此时此刻,分明是裴承珏蛊惑了她,叫她不能自已地任他摆布。
意识沉沉浮浮间,她听到裴承珏满足低语,“没了姐姐,朕怕是要死了。”
“姐姐发誓,此后余生,绝不会离开朕半步!”
乔棠被逼着,说了些自己都不清楚的胡话,直到卯时时,裴承珏才放过她。
裴承珏抱着她沐浴过后,为她上了药,掩好锦被,本是要走了,又俯身在床边吻了吻乔棠面颊道,“姐姐,今日是朕生辰。”
乔棠惊得霎时清醒,是了,确然是这日,这几天被裴承珏折磨得都快忘了这一事了。
且今日还休朝一日,裴承珏起这般早,定是外面已备了仪仗,他且先去太庙行祭祀礼。
“朕等着姐姐的生辰礼物。”
乔棠目送他离开,脑中闪出昨夜缠绵片段,也零星地记起裴承珏的话语。
“姐姐发誓,此后余生,绝不会离开朕半步!”
她发誓了么?
她已记不清了,那就当没有吧。
待天一大亮,宫中忙碌起来,预备天子生辰宴。
乔棠用过早膳没多久,慈宁宫派人来请,她迟疑许久,还是去了。
及至宫中,进了正殿,闻得一声雀跃之音,“臣女见过惠贵妃!”
却是魏若湄先朝她行了一个礼,而后扑到她怀里,扬起笑脸,“乔姐姐!”
乔棠惊喜,生辰宴晚间才开,恭贺天子生辰的朝臣家眷酉时方被允许进宫,魏若湄倒是来得极早。
“若湄,不得无礼!”
乔棠正欲道无碍,闻声望去,却见一个衣饰华贵的中年美妇,气质爽朗通透,观其面相五官,使她当即想到了魏清砚。
此刻魏若湄不舍地离了乔棠几步,走向那国公夫人,“娘亲,乔姐姐不会生气的。”
乔棠垂眸,她果真是魏清砚的亲生母亲,镇国公夫人。
“臣妇见过惠贵妃。”
国公夫人向乔棠行了礼,乔棠微微一笑,正座之上的太后娘娘这才出声,“都坐下。”
乔棠落座,魏若湄正要坐下,却被太后喊去找静仪郡主了,一时只剩三人。
乔棠接了宫人茶水,细细抿着,忽觉有道视线过来,侧目望去。
却是国公夫人冲她微微一笑,“今日得见惠贵妃,果如传言中那般蕙质兰心,贤淑典雅。”
乔棠笑道,“国公夫人谬赞了。”
太后却朝国公夫人道,“你也是个眼光好的,如陛下一样,一眼瞧出了惠贵妃的万般好。”
国公夫人笑了一声,又去望乔棠,但见她娇美沉静,柔嘉温婉,不知怎地,心头浮出点异常,想起了自己那冰山似的儿子。
美人难得,若有这样的女子陪着儿子,儿子便是再冰冷薄情,也会展颜一笑吧。
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倏地被她掐死了,她面上笑着,心底暗骂自己想哪里去了,这是陛下千宠万爱的惠贵妃,与自己儿子有何干系!
居于高座的太后视线下垂,目光来回扫过两人,张口聊了些别的。
过了会儿,太后提及静仪郡主,叹了口气,直道她那父兄,一个耳根子软,一个过于荒唐,“可怜了静仪了。”
乔棠心里一跳,此刻提静仪郡主,莫非是说她中意魏清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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