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画不知何时站到了不远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意外看到她,侍妾漂亮的杏眼瞬间睁大:“是你!”
圆滚滚的,还挺可爱。
周务捂着头一时没有看到人,大怒的叫嚣:“何人在大放厥词?”
宁画从他身后凑近,在他的耳边故意阴恻恻的声音道:“周老爷,我们又见面了。”
周务一回头,猝不及防看到那块暗红交错的可怖伤疤,猛地吓了一跳:“鬼啊!”
他跳起来的动作再次牵动了伤口,又是痛的他哎呦个不停。
周务眼睛都要瞪出来:“你这个丑八怪怎么会在这里?!”
宁画勾了下嘴角,毫不客气的挖苦:“来医馆自然是看病,周老板脑子本就不好,如今摔坏了脑子看来更是不好使了。”
“你!”周务气急败坏的指着她,整个人颤颤巍巍的,或许是脑袋开了瓢,失血过多,大脑空空都不知要说些什么。
侍妾看他站都站不稳,也来不及和宁画说什么,连忙扶着他坐在椅子上:“老爷,你快坐下!大夫,您快给看看吧。”
李大夫神色微妙的看了两人一眼,只是短短几句话,李清和就大概猜到眼前这位破了头的患者的身份了。这肥头大耳的富商应该就是一个半月前掀了宁画摊子,最后赔了她十两白银的家伙。
果真是白长这么大脑袋了,得了教训也没长记性。毕竟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没人能在这丫头嘴里讨到便宜,与她唇枪舌剑是自讨苦吃。
李清和拿起镊子,夹着蘸满了药粉的棉球,靠近他的额头平静的说:“把手放下吧我给你上药。”
周务依言慢慢放开手,粉末沾到伤口上,一阵刺痛疼的他又要跳脚。
“嘶。。。哎呦呦,轻点轻点。哎呦,大夫,您看看我这儿没事吧?”
“没事儿。上完药,包扎好就行了。”
李清和的动作很快,上完药,已经开始包扎了。如果宁画没看错,用的似乎还是那包猪脚的手法。
“哦哦,那就行。”
刚放下心,转眼又想起什么,周务急切地问:“对了,大夫,我这不会留下伤疤吧?”可万不能毁了他这英俊的相貌啊!
李清和冷淡的回答:“过些日子就淡了。”
侍妾也担心的问:“大夫,以后阴天下雨的,老爷不会头疼吧?”
“不会。”
“大夫……”
两人还想问,被李清和早有预料的阻止了。
“要想好的快点儿,就少说些话。”
周务和侍妾顿时闭嘴。
宁画凑了个热闹,不慌不忙的走回去,谢声依旧站在原地等她。
她声音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和谢声解释:“是认识的人,有些交情。见受了伤,所以过去关照了几句,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谢声‘看’了眼前厅,不易察觉的笑了下。是结下了梁子的人吧,她和那男子的对话他听得分明,字字珠玑。
她哪里是关照,分明是特意过去挖苦两句。
心里一清二楚,面上却是一副无知的单纯模样,出于礼貌的询问道:“姑娘的这位朋友伤的如何,可要紧?”
宁画随意道:“不是什么要紧的,有人看他不顺眼把他推下了楼,摔破了头。不出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