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他再有比赛来沪市,托人请他一起吃顿饭,不就熟了么?”
“叫什么来着?”
“名字挺有意思的,陈默,耳东陈,沉默的默。”
槐蔻深深吸了口气,思绪回到两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在干什么了,但还能依稀记起当时的只言片语。
当时她不认识陈默,对车也没有一丝兴趣,从不在意这帮人的聊天内容,所以这些话左耳进右耳出,没在她心底留下一丝痕迹。
直到今天被猛地一提醒,槐蔻才翻出了尘封的记忆。
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听过了陈默的名字,听说了他的许多事迹,距离他这么近。
不过,他和许青燃这事,倒是陈默一贯的作风,他要是答应了许青燃,槐蔻才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难得能有个这么克许青燃的人。
不,准确说,陈默这人,只要他想,就没有他不能克的人。
全看他心情。
听起来,陈默前两年的脾气,怕是比起现在只增不减,真真是传闻中的川海小阎王。
槐蔻坐在桌前,慢慢把手中的白纸团成团,用力捏紧。
她不禁想到,倘若当年她将这事放在心上,通过许青燃或是她们家的势力,去认识陈默。
会不会早已与陈默情投意合了,现在的种种都不会发生。
包括……陈默的小叔恶意陷害爸爸,捏造丑闻,让槐家破产,间接导致老爸去世这件事。
想到这,槐蔻的心底泛起一股压抑不住的恨意。
但很快,槐蔻就自己推翻了这个猜想。
根据她对陈默的了解,自己要是在两年前也像许青燃一样托关系去招惹他,要么也吃个闭门羹,要么下场更惨。
只能说,阴差阳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改变不了什么东西。
槐蔻站起身,把手中的纸团丢进垃圾篓里,想到陈默的小叔,心里疙疙瘩瘩地不舒服,特难受。
这件事已经成为一个心结,梗在她的胸前,暂时上不来,又咽不下去这个气。
平时事情多,想不起来还好,一旦想起来了,能整天整夜都过不安生。
也不知道老妈那边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如果可以,不到迫不得已,她还是不想把陈默也卷进来,不愿让自己对陈默的感情掺杂任何杂质……
槐蔻打算比完赛就回趟家,和老妈谈谈最近的情况。
抱着满腔心事地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对面赵意欢的闹钟就响了,赵意欢一反常态地立刻一个跟头翻起来,把刚被吵醒的槐蔻吓了个激灵。
“槐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意欢随口问了一句,就急急忙忙下床洗漱,还不忘催促槐蔻快点,“已经两点四十了,咱们得赶紧去训练,不然又浪费一下午。”
槐蔻今天本就一直精神紧绷,又只休息了二十分钟,此刻有些没精神,恹恹地应了一声。
两人收拾好,在楼下等着宋清茉,本以为她又回了家,哪知槐蔻看着她跑过来的方向,却是……
“老楼?”
“宋清茉,你去老楼了吗?去那干嘛?”
不等槐蔻开口询问,赵意欢已经率先瞪大眼睛问道。
“没有,我去刘老师办公室了,”宋清茉跑得小脸红扑扑的,重重喘口气,才解释道:“那边有条小路,离这里近。”
赵意欢和槐蔻了然地点点头。
三人一边打车,一边听赵意欢神神秘秘地道:“以后你可别从那绕近路了,我听说最近老楼又闹阿飘呢。”
大太阳高高挂着,槐蔻和宋清茉却俱被她吓了一跳,尤其是宋清茉,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
看她俩这么害怕,赵意欢有些好笑,又有些嘚瑟,一挥手,“不是我吓你俩,是真事,有人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小婴儿的哭声,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咱们可是学校,哪里来的婴儿啊?”赵意欢坐上滴滴,随口道:“你们说这不是阿飘是什么?听说婴儿最可怕、阴气最重了,好多鬼故事里都有它。大二那帮人还叫着我过几天一起去夜探鬼楼呢,你俩去不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