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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碎片（第2页）

玉珠自然也高兴，她翻开第一页，却发现这并不是书，而是她从前写的日志。

洛竹有些字看不懂，让玉珠念给他听听。

玉珠拗不过，只好念给他听：“今日晴，与风息去了镇子里玩耍，恰好碰上捏泥人的摊子，风息把虚淮捏得惟妙惟肖，把他自己捏得高大威猛，给我的泥人上画了个笑脸。他说我捏的猪也很好看，其实我捏的是一只豹子，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玉珠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些琐碎的日志而已，我们换本书吧。”

洛竹往后翻：“我呢我呢？我在哪一页？”

玉珠告诉他：“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你那时还没诞生呢。”

洛竹不理，翻到后面，从满篇的‘风息’和‘虚淮’中发现一个不一样的名字，疑惑道：“这是谁？”

他认得‘池塘’二字，也知道‘年岁’，但却不知道‘池年’是谁，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玉珠的日志里。

他一字一句念道：“今天池年送了一枚戒指给我，也不知是何意味。”

“他是我在会馆的一个朋友，对我多有照顾。”玉珠解释道，“但是戒指太贵重，我就收起来了。”

洛竹神情一凜，看向风息。

他垂眸逗弄着天虎，笑得一如往常，也没往这边看，好像对他二人的读书活动没太大兴趣。

虚淮恰逢此时回来了，他前些日子闭关修炼，已经有好一阵没出现在众人眼前。

看见他，洛竹立马放下书，高高兴兴地跑去迎接：“虚淮，你回来啦！”

“嗯。”虚淮回应了一声，转眼又被天虎扑上来抱住，被蹭了一嘴的毛。

风息走上前：“你这次回来得挺早。”

“出了些意外。”虚淮扯下往自己头顶爬的天虎，“人类闯了进来，我就提前离开了。”

“人类？他们怎么会去那？”洛竹不解，按理说人不会去那种深山老林的地方才是。

风息却知道原因：“是捕猎的人吧，最近在山里常看见他们。”

还有那些捕兽夹的数量也在变多，要是不小心踩到，尖刺便会迅速刺进肉里，带来钻心的疼痛。

风息对这些人类研究出来的陷阱深感厌恶，皱着眉一一拆掉，还故意将其粉碎，只留下残损的部件。

毫无意外，人类又将此视为山神的惩罚。他们烧香跪拜，祈求原谅，暂时停止了进山的脚步。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把山神当回事，虚淮碰上的，应该就是那些不顾劝阻偷偷上山的人。

风息的眼角轻压，语气第一次表现出直白的厌恶情绪：“还真是烦人。”

时间来到深夜，虚淮安静地在湖面上聚灵，风息睡不着，坐在一旁打量今晚的月色。

不知怎的，他想起白天洛竹问的那个问题，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开口问虚淮：“虚淮，你和很多人打过吗？”

虚淮睁眼，点点头。

“真的？”风息不相信虚淮这个性子居然还有惹众怒的一天，“那你赢了吗？”

虚淮想着当年斗帅宫那一战，说不上来是赢了还是输了，于是如实告知：“最后是她赢了。”

风息愣了一瞬：“她？”

他忽然想起玉珠提到过虚淮也在会馆待过一段时间，电光火石间，风息“啊”了一声，呢喃着开口：“是阿南啊……”

“原来你们早就和会馆打过了。”风息觉得好笑，“这下洛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虚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又闭上眼睛，感受周围的灵质。

湖面平静，蝉声在远处微响，但不至于成为噪音，风息也没了动静，或许已经走了。

虚淮以为今晚就此就安静下来。

“对了。”风息唐突开口，破坏了如水般的宁静。

他依旧晃着腿，好像就是随便问问：“从前你在会馆……认不认识一个叫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