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份自信在他眼里反馈回来的光芒,她才对再一次的冒险怀上了不无忐忑的憧憬。而那个注定终生难忘的夜晚,并未让她等太久……
“在你们的出租屋里?”许博的呼吸很热。
“嗯……”李曼桢轻声的应承更像是呻吟,似乎不欲男人误会才跟了句:“不然……还能在哪儿啊?”
“那……是蒙着眼睛,还是关着灯?”
“都……都有……”
李曼桢咽了口唾沫,不禁为自己嘶哑的嗓音微微懊恼,平复了一下才继续说:“他一直从后面抱着我,等那个人上了床,就把灯全关了。”
男人发出一串轻笑,双臂自然而然的搂紧了,就像二十多年前的那个怀抱,也在笑……
“亲爱的,你冷么,怎么一直在发抖?”
是自己在发抖么,分明是那个正摸上自己大腿的男人的手……
可惜,还不到二十岁就要经历生命中第二个男人的李曼桢,根本无法抗议男朋友明显幸灾乐祸的笑声。
事实上,她脑子里早已烧成了一锅冒着泡泡的杏仁儿粥,根本无法正常思考,更无法组织起一句得体又有力的辩白。
他是谁,自己认识吗?
他是学生么,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么?
他……有多高,多重,长得……好看吗?
还有他多大了,有女朋友么?那他女朋友……
当每一个简洁单纯的问号都被放大成了迫在眉睫的好奇,她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提出那样一个奇葩要求,是为了让这次不可思议的做爱更荒唐还是更刺激?
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试图缓解无比尴尬却淫乱至极的气氛。
小小的房间被此起彼伏的喘息充斥着,唯一可以感知的是一双光滑细腻的大手,正一点一点的扒下她的内裤,那是她身上最后一片勉强遮掩羞耻的织物。
“起平……”
她无助的呓语,却只呼出他的名字。
若要反悔,总要撒个娇才好,但她实在拿不定主意,况且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所有的亲昵都太过造作,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
可是,跟一个陌生人做爱就……
“别着急亲爱的,他完事了我就来,今天晚上保证让你爽晕过去!”
起平的语气中暗藏着从未有过的激越与期待,竟没给她留出丝毫转圜的余地。
而这时候,那双黑暗中的手掌已经用力分开了她的双腿,越来越近的喘息吹拂着花溪幽谷上野蛮生长的青青燕草……
“我还以为……怎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他了?”
许博的大手由下而上托住一只奶子,手指微微着力的捻动乳头,仿佛在表达一种不着边际的抗议。
“我可能……就是这样的人吧!”
被捻得又疼又痒,李曼桢不自觉的挺起胸脯,又觉得太过暴露了心迹,不无羞恼的补上一句:“昨天不是也没……没反抗么?”
没想到,最后的几个字竟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被男人完全笼罩的身子也跟着打了个小小的冷战。
“那……你肯定爽翻了吧?”许博分明感知到了她身体上的反应,硬硬的胡茬故意在后颈上摩擦着。
李曼桢执拗的闭起了嘴,神思却闪电般钻回了当年那具娇艳欲滴的身子里。
那人只在穴口试探着舔了两下,她就喷了他一脸的骚水。
至今,她还记得两个男孩压抑不住的笑声。
除了吁吁气喘和射精时的闷哼,那似乎是他们发出的唯一的声音。
那个晚上,她几乎一直都被高潮托在半空中,怎么也无法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