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信赖是有重量的,沉甸甸的,就那样蛮不讲理的塞进你怀里,却不但没有招来警惕和抵触,反而还有那么点受宠若惊,小鹿乱撞。
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和纯真,还是极致聪明赋予的精细与奇巧?许博无从分辨,只觉得自己如果真值得,无疑是十分荣幸的。
而在另一方面,无论如何催动想象的翅膀和感知的触角,依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无法跟昨晚发生的事足够可靠的联系在一起。
“对她温柔点儿,别像个……奥巴马似的……”进客房之前,阿桢姐追上来捉住他的胳膊叮嘱,眼珠转得简直祸国殃民。
那应该是她最出格的一次玩笑了。可是,对于一个正在被欲火和理智同时折磨的色狼来说,一点儿都不好笑。
再一次掩上房门,气味独特的黑暗中,只能辨别出床铺的轮廓。那上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许博忽然觉得自己的际遇真够奇葩的。
上次在书房,也是摸着黑莫名其妙的被林老师神兵天降的爽了一把,这回换了姐姐,居然又要摸黑,还特么带着证明自己那方面实力的艰巨任务?
想到阿桢姐说明原委时红透的小脸,许老爷就更觉得荒唐了。用许太太的话说,都美成那样了,居然……居然……居然……
“不是,她难道真的,从来没尝过被肏到求饶的滋味儿么?”想到这一层,许博直接呆立当场。
许太太的逻辑听上去很讲道理,可不用说别人,光放在她自己身上就得妥妥被打脸。
至少在尝过姓陈的那根驴鸡巴之前,她对那回事的兴趣一直都算不得浓厚。
可谁又能说,那时候的许太太不是走到哪儿都吸人眼球的人间尤物呢?
倘若朵朵说的都是真的,倘若林阿姨离婚之后再也没有过男人,倘若她唯一的男人……岳景天!
呵呵!岳老板!
为什么他要找莫黎,还玩儿起了制服诱惑?
为什么对自己这个卖身又卖力的资深助理,那妖精都要守口如瓶?
还有,为什么他要弄齐欢那小子的屁眼儿?
男人有了钱,难道都喜欢试试新花样,换换不同口味,甚至变成男女通吃的变态狂么?
“你还真是……挺听她话的呢!”
来自床上的一个声音截断了许博的思绪,稍稍留意即可听出她抑扬顿挫的嘲讽背后,其实早就心慌意乱,偏偏又不服气似的补上一句:
“哦!不对,应该是她们俩吧?”
尴尬是够尴尬,脸红也只好脸红,谁叫你被逼到这个境地了呢?
许博不无感慨的再次领悟了那个道理,只有享不起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要想一辈子不安生,就娶两个媳妇儿。
“她们俩也……也不是天天这样儿。”
这倒是句可以勉强活跃下气氛的大实话。或许是感觉到男人爬上了床,一时间,另一边没了动静。
许博自知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也没法把自己当成生产队的公驴,长这么大,也就刚刚跟阿桢姐玩儿过一次半强迫戏码。
更何况林阿姨是岳寒兄弟的亲妈,自打出场就是让人先敬后爱的高贵存在,连一根眼睫毛都不敢轻易生出冒犯之心,更不要说大不敬级别的极限非礼了。
可是话说回来,“冒犯”二字,在跟阿桢姐同频共振的过程中,早已刻在了自己穿不住内裤的屁股蛋子上了,此番杀了个回马枪的目的,说到底还不是有人不信邪么?
斜靠着床头,勉强拉过一截被角,忽然腿上沾到一片濡湿,想来正是自己二十分钟之前七进七出龙腾虎跃的杰作,小许同志挺着根烧火棍,嘴巴里越来越苦:
“刚才……那什么,实在是让您见笑了……我也是没想到您还……”
本想硬着头皮说句暖场的话,不料一开口全是客气,反倒拉开了距离徒增尴尬。谁知硬掰回来的后半句更特么糟糕,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乌漆嘛黑的床上一下没了动静,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许大将军一个没注意,像泄了气的皮球歪倒在乱草丛中。
他妈的,学人家当什么性爱大师把妹高手啊?还是做个蠢萌蠢萌傻乖傻乖的正人君子吧!连将军本人都明白,这种事实在勉强不来。
正在犹豫要不要鸣金收兵,听见林阿姨仿若从被子里传来的声音:“那你……还在等什么?”
沃肏!晕死……溜慢了一步,咋还整成骑虎难下了?
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句反守为攻明显是女人最后的倔强。她是要惯了强的人,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放下骄傲的态度?
这是宁可搭上自己的身子,也不能输了气场的节奏啊!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邪魅的轻哼。
床垫上猛地一阵剧烈起伏,一个颀长矫健的雄性身体钻进了被窝,轻舒猿臂,搂住了那副几乎蜷缩在床边的身子。